前臺小姐打完內線,抱歉地說道。
連續三天,許輕衣拜訪的時候,對方都是這么一句話。
很明顯,這齊盛就是不想認這筆撫養費,故意不見她。
第四天的時候,許輕衣沒去前臺,而是直接在地下車庫守了一整天,果不其然,天黑后很久,齊盛才從電梯廳慢悠悠地走出來。
“齊先生。”
許輕衣下車小跑過去。
“關于您孩子的撫養費,能談談嗎?”
齊盛腳步一頓,面不改色地睨了她一眼,說:“我自己的孩子,我當然養得好好的,你又是誰,跟我談什么撫養費?”
許輕衣從包里拿出一張單子:“這是您和王晶女士所生孩子的dna鑒定報告。”
齊盛連看都懶得看一眼:“那女人就是個敲詐犯,自己亂搞懷了別人孩子,想賴在我身上。你是律師,連這點小計倆都看不出來?”
男人眼底,鋪滿不屑。
許輕衣不慌不忙,禮貌得體地說道:“您提醒的也不是沒有道理,這樣吧,您看要不約個時間,您和那孩子,一塊去醫院鑒定下,不是您的孩子,我和王晶女士,自然不會再打擾你。”
她這話一出,齊盛明顯變得不耐煩:“你算哪根蔥,還有資格來安排我的時間?耽誤我一分鐘損失的錢,你一個律師賠得起嗎?”
許輕衣皺了下眉,說:“齊先生,您如果不愿意配合,就只能等著收法院傳票,這種事傳到您公司里,我想,對您的影響也不好吧。”
“隨你。”齊盛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你跟那女人說,讓她千萬別放棄跟我打官司,指不定打完官司,她那孩子尸體都涼了。”
許輕衣一聽這話,真想抬手給這人一巴掌。
但出于職業素養,她還是忍住了。
這齊盛不愧能在陸氏坐到高層的人,吃定了王晶那邊等不起,便肆無忌憚地采取拖延戰術。
齊盛見許輕衣不說話,這會兒,才有功夫正眼打量眼前這個女人。
這一看,心里不免一驚。
他這些年,瞞著老婆在外面偷腥嘗過的女人也不少,這款清冷美艷的,是在太對他胃口了。
“既然齊總不認賬,那就等著法院見吧。”
許輕衣在心里琢磨著別的法子,也不準備再和齊盛說下去,提步便準備走。
“許律師。”
齊盛突然上前,擋在她面前。
許輕衣擰起眉,抬頭看他。
齊盛嘴角勾起笑:“我突然覺得,你剛才說得挺有道理的,打官司太麻煩,不如我們另外找個地方,單獨聊聊?”
陸峋從電梯間走出來時,正好就聽見這句話。
地下車庫這會兒,幾乎是空無一人,正常聲音在空蕩蕩的地下室,顯得格外響亮。
他掀眼皮看向聲音方向,公司市場部副總齊盛,手正搭在許輕衣腰上。
陸峋眼眸微瞇,正準備走過去。
許輕衣突然掄起手里的包,砸在齊盛臉上。
緊接著又是一腳,踢在齊盛那兒。
“齊先生,有沒有人告訴過您,不要輕易招惹律師?”許輕衣似笑非笑地盯著齊盛,“您剛才的行為,已經構成性騷擾。”
她指了指身后的監控:“我可以立刻去取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