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親自去問問她。”
他悠悠地說道。
許輕衣今天,又去陸氏蹲齊盛去了。
倒也是巧,她剛到陸氏門口,就見齊盛和一群西裝革履的人,正在門口談笑風生。
齊盛這衣冠禽獸,在談生意時,舉手投足的那股子優雅勁兒,還真挺能糊弄人的。
許輕衣直接走了過去。
“齊總。”
她彎起唇,笑不達眼底叫住齊盛。
齊盛見到許輕衣,眼色微變,但顧慮到大局,仍舊維持著體面的微笑,朝其他人說了句抱歉,便走到一旁,臉色不太好地問:“你又來找我干什么?我不是說過嗎,王晶那個女人在騙你,那孩子根本不是我的。”
許輕衣依舊笑著:“您如果不愿意和解,這法院的傳票,您覺得是直接寄到你們陸總的辦公室好呢,還是寄給您夫人?”
齊盛那張本來還帶了點笑意的臉,頓時黑了下來:“你敢威脅我?”
“這怎么會是威脅呢?我是在跟齊總您商量。”
許輕衣不緊不慢地說。
“您趕緊選一個吧。反正你都覺得自己是冤枉的,寄給誰也沒差吧,到最后,您都能給自己洗清冤屈。”
她話說到這個地步,齊盛索性也懶得裝了,咬牙切齒地問:“那女人,是鐵了心要整我是吧。”
“王小姐只是要回正當的撫養費。”
許輕衣收了笑容,冷冰冰地道。
“您只要選擇和解,按王小姐的要求把錢給了,這事兒就能風平浪靜,既不影響你的婚姻,也不會影響你的事業。”
“呵,把我當三歲小孩哄呢?”齊盛陰惻惻地盯著她,“我要和解了,那不就板上釘釘地承認那畜生是我的?我告訴你,我齊盛這輩子,就只有一個寶貝兒子!”
許輕衣聽著,齊盛一口一個畜生,臉色也越來越冷。
她辦案子,一向都以當事人意愿為主,很少有這種,想把一個人往死里整的想法。
“姓王的要打官司,我就奉陪到底,想跟我斗,你們就等著吧!”
齊盛撂下這句話,就轉身走了。
許輕衣今天來,本來也沒打算跟他多費唇舌。
話說到這個份上,她之后再干什么,也沒必要再留情面了。
她剛一轉身,正往地下車庫走去,卻看見陸庭深就站在花壇邊,面色淡淡地看著她。
他單穿了件白色高領薄毛衣,休閑鞋褲,很簡單的打扮,但今天陽光很好,白日光線落在他身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白色衣服的緣故,整個人周身看著,都很柔和。
只是單單立在那里,就有不少路人目光投過來。
有一些人,是陸氏的員工,見過陸庭深。
路過時,還會很有禮數地跟他問好。
陸庭深直接朝她走了過來。
許輕衣的目光,只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秒,便很快移開,朝電梯走去。
“方清讓我帶給你的。”
陸庭深長腿闊步,擋在她面前,把那份鑒定書遞給了她。
“我本來想著先跟你打個電話,但我估計,你不會接,就去你事務所問了問,才知道你來陸氏了。”
許輕衣沒什么情緒地接過鑒定書,掃了眼結果后,眼皮都沒抬地說:“以后這種事,可以直接放在事務所,不用特意來找我。”
“想找個理由,來見你一面,也不行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