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又撞向后面的車群。
這才導致一連串的車禍。
陸峋的車,留在了事發現場,他給助理去了電話,讓開其他車來醫院。
助理來得很快。
在看見許輕衣和陸峋,同時從醫院走出來,后者手臂上,甚至還纏著紗布時,他微微一愣。
但很快神色不變地道:“陸總,車開來了。”
后座車門自動打開,陸峋示意許輕衣先上車,自己才坐上去。
旋即對助理,先報了許輕衣家的地址。
許輕衣想說什么,可陸峋說完她家地址,便閉上眼,一副休息的狀態。
一直到她家,都沒再說話。
下車時,許輕衣將藥給到助理,并仔細囑咐著吃藥換藥的注意事項。
末了才看向陸峋。
他眉目平靜,和她四目相對時,下午重逢時潛藏在眼底的情愫涌動,不知何時蟄伏了下去。
許輕衣察覺到他細微的變化,眉目微斂,遲疑片刻,還是說道:“陸總,今天謝謝您。”
“謝什么?”
他神色淡然,對她的道謝,似乎并不以為意。
許輕衣手指微縮,面色不變地繼續道:“那輛車撞過來的時候,您本可以往左打方向盤的,不是嗎?”
往左避開,他才不會受傷。
而且,趨于自我保護的本能,一般駕駛人在這種情況下,都會下意識保護自己,往左打方向盤。
但陸峋那時候,卻是毫不猶豫轉向右邊。
陸峋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
只是沉默了兩秒,淡聲說:“回去好好休息。”
她頷首,開車門下車。
車內恢復寂靜。
助理小心翼翼地看著后視鏡,視線一直似有若無的,落在陸峋受傷的左臂上。
驀地,和沉靜漆黑的眸對上。
陸峋視線鎖住他,神色微冷地道:“今天的事,母親那邊若是知道,你就不用干了。”
助理冷汗直冒。
連聲應是。
陸峋的母親何雨柔,這輩子辛辛苦苦就拉扯大這一個兒子,要知道他出了車禍,可不得立刻從國外趕回來。
要是再讓她知道,陸峋受傷和一個女人有關,許輕衣那邊,是絕對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就憑何雨柔當初能決絕地離開陸伯權,又被所有家人嫌棄,不給半分幫助的情況下,將陸峋撫養成人這點,這女人就一定是個狠角色。
“肇事者的資料,查到了嗎?”陸峋問道。
助理:“是酒駕,而且有前科。”
也就是二進宮,純擺爛,被抓進去也能當是旅游打卡。
這無疑再次證實了他心里的猜測——這場車禍,絕對不是意外,而是警告。
不管是陸氏內部貪腐的那群人,還是季知書那邊的動作,都比他想象中還要快,這場連環車禍,無疑就是在警告他,不要插手他們的事。
如果只是沖著他來的,那群人就是鬧出天大的事,陸峋也照樣歡迎。
他以前,也是在這種你死我活的廝殺中闖出來的。
可這次不一樣。
許輕衣被卷了進來,他不能不顧她的安危。
而且以她的性子,絕不是勸說兩句,就會從這場風暴中退出的人。
助理開車到陸峋家這一路,都心驚膽戰的。
雖然他是從陸峋來陸氏后,才跟了他的。
但陸峋這人,一向不喜形于色,從來都讓人摸不清想法。哪怕生意場上,再多風云詭譎的事,也能運籌帷幄,游刃有余。
他何曾見過自己老板,像今天這樣,周身都是陰沉氣息,仿佛風雨欲來般,渾身戾氣。
看來那位,公司法務部新來的許律師,對老板來說,真的很不一樣。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