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冷的面龐,紅唇淺勾,笑意卻不及眼底。
不等他話,便提步轉身離開。
背影決絕。
陸峋佇立在原地,望著她消失在夜幕里的身影,眸色復雜,面容深沉。
“你現在知道,我當初為什么堅持要查許欣桐了嗎?”
冰涼的男聲在背后響起。
陸庭深從夜色里走出來,視線同樣落在許輕衣離開的方向。
“她想做的事,從來沒有人能勸得動。”
他神色風輕云淡。
對他們的談話到如此僵局的地步,并不意外。
在她那兒,永遠沒人能成為例外。
哪怕她過,她以前那么的喜歡他。
他也從不曾成為過例外。
-
許輕衣沒立刻回家。
她給韓婷婷打了個電話過去,一接通,就開門見山地:“你生病的事,陸庭深跟我了,你現在在哪兒?我要來見你。”
韓婷婷那頭,先是沉默了一會兒。
然后才報了個地址。
許輕衣心一落。
這地方,正是韓婷婷以前租的那房子。
也是在回到這套房子的那條花坊街,遭遇了那件事。
她二話不地趕過去,韓婷婷開門的一瞬,她便道:“是你搬到我家,還是我搬過來,選一個。”
“我的姐,你這是干什么?”韓婷婷眉頭都皺成八字,“跟我玩霸道總裁愛上我呢?”
“就算是吧。”許輕衣懶得廢話,“快選。”
韓婷婷遲疑了兩秒,:“我想一個人呆著。”
她點頭:“好,那我搬過來。”
韓婷婷:“?”
這姐是聽不懂人話嗎?
一個時后,許輕衣提著行李箱,直接住進了韓婷婷家。
“陸庭深是不是跟你夸大其詞了,我根本沒什么大事兒,他就是想找機會見你,瞎幾把亂!”
“那這是什么?”
許輕衣拿著剛發現的幾個盒子。
“抗抑郁的帕羅西丁,助眠的地西泮。”
還有幾瓶她不認識的藥。
她神色一黯,再抬頭看著韓婷婷時,又面色如常地:“你不愿意讓我陪你,我就把這事兒捅到秦南風那兒去,你看他發不發瘋。”
韓婷婷真是服了她了:“你就這么威脅我這個病饒啊?”
“你還知道自己是病人。”
許輕衣埋怨地瞪了她一眼,自己眼底卻微微泛起濕潤。
她伸出手,拉住她手腕,把人拽到自己身邊。
韓婷婷下意識又縮了縮手。
許輕衣皺起眉,眼疾手快的掀起她袖口。
白嫩纖瘦的臂上,有道淺淺的紅色血口子,連疤都還沒結。
她呼吸一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