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了藥,韓婷婷安靜地坐在沙發上。
許輕衣在臥室換了衣服出來,道:“走吧,出去吃飯。”
韓婷婷嘴角扯出一抹苦笑:“我以前還真不知道,你居然是脾氣這么好的一個人,罵都罵不走。”
“那是因為我知道,你不是真的想趕我走。”
她抓住她手,把人從沙發上拉起來。
“跟我又吵又鬧的,不就是覺得昨晚上的話對不起我,不想再讓我傷心,又怕控制不住自己,想用激將法讓我離開嗎?”
韓婷婷撇了撇嘴:“你這腦袋瓜怎么就這么聰明。”
“你這腦袋瓜,也就只能想想這種辦法了。”
她不動聲色地握緊她。
兩人在附近商場,找了家南方菜館。
落座時,許輕衣收到肖笑發來的消息,是下周一就是她們學校七十周年校慶,跟她確認到底去不去。
許輕衣回了句去。
肖笑又發來一句,問她上次韓婷婷和陸庭深到底是怎么回事。
許輕衣頓了下,掀眼皮看向對面的人:“肖笑也挺關心你的,你現在這情況,要告訴她嗎?”
“可千萬別。”
韓婷婷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又不是發財的好事兒,讓那么多人知道干嘛。”
許輕衣:“那你也不能一個人扛著。你現在沒收入,看心理醫生費用又高,你怎么撐得住的?”
“那什么,都是你前夫安排的,他沒讓我花一分錢。”
韓婷婷摸了摸鼻子,心虛地瞥了她一眼。
許輕衣摸出手機:“多少錢,我轉給你,你去還了。”
“害,你跟他本來就是一家人,什么還不還的。”
她睨了她一眼:“別以為你生病,就能胡襖。他現在只是我前夫。”
韓婷婷不話了。
好一會兒,才訕訕道:“我以前不理解,你怎么就會喜歡陸庭深這么一個自我為中心,話刻薄,又愛擺臭臉的男人這么多年。不過這段時間下來,又好像有點理解了。”
“糾正一下,是以前喜歡。”許輕衣見她一臉不信,也挺無語的,“你這人立場怎么一點兒都不堅定,你以前罵陸庭深的時候可是一點都不嘴軟,現在都快成他狗腿子了。到底誰才是你禍福與共的好姐妹?”
“你你你,當然是你!”
“那趕緊把錢收了,還給他。”
韓婷婷盯著許輕衣轉來的十萬塊,聲了句:“不夠。”
“……”
“算了我養不起你。”許輕衣放棄了,“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吧。”
反正不是她欠的。
韓婷婷:“哎呀這錢我肯定會還的,等我病好點我就去找工作,慢慢還給你前夫。”
聽見她,等病好點,許輕衣心里也輕松了些。
吃完飯,回家路上。
她們又一次經過花坊街。
那條街的花店特別多,街邊也擺放著各式各樣的花壇。
是條很美的街。
可是對現在的韓婷婷來,卻如同噩夢。
她坐在副駕,手掌握成拳,裝作沒事人一樣,隨口問道:“聽笑笑,陸庭深那叔也在追你,是真的么?”
“嗯。”許輕衣想了想,又,“不過現在應該沒有了。”
上次在咖啡館外,她對陸峋那種態度,以他那種不容任何人違逆的脾氣,對她那點喜歡,也該被她作沒了。
而且,她和許欣桐的事,本來就是個人恩怨。
陸峋幫她,她很感激。
不幫,也是情理之鄭
她當時言辭激動,難免帶零責怪他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