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輕衣回了句沒事。
陸庭深知不知道,她都沒太所謂。
他就是再不想讓她清凈地把這生日過完,也不可能追到冰島來。
稍作休息后,許輕衣下樓到大廳。
陸峋已經站在門外。
她正要走過去,提步的瞬間,一道亮色身影出現在陸峋面前,女人美眸含笑,眼里是毫無掩飾的愛慕。
是秦南月。
許輕衣沒想到,竟然會在這里碰上熟人。
她停下腳步站在原地,靜靜地看著陸峋和秦南月站在門口。
一位身姿挺闊,豐神俊朗,另一位風姿綽約,張揚驕傲。
一眼看去,任誰都會覺得是一對壁人。
秦南月是位十分驕傲坦率的女人,這也跟她生來就是豪門千金有關,她喜歡陸峋,就喜歡得坦坦蕩蕩,明目張膽,即使被他拒絕也不會自憐自艾。
仍舊可以一如往常的,和他談笑風生。
不知為何,許輕突然就想起,陸峋從一開始,其實喜歡的就是秦南月這種張揚明艷的類型。
不然當初也不會在那一堆照片里,選中秦南月相親。
陸峋和秦南月,不知在聊什么,前者勾起紳士的淺笑,后者那雙明艷的美眸,頓時藏了些勾人心魄的意味。
許輕衣收回視線,想等秦南月離開后再走過去時,陸峋似乎感應到她目光,突然偏頭看向她。
紳士得體的笑容里,多了幾分不易察覺的柔和。
秦南月瞥見,順著他視線,也看到了許輕衣,登時一怔,嘴邊的笑意僵住。
“我們走吧。”
陸峋自然地朝她說道。
許輕衣輕頷首,和秦南月擦肩時,后者眼里的敵意放肆地在她身上打量。
她不太舒服地擰了下眉。
上車出發后,陸峋側目瞥見她比來時冰冷些的臉色,略作思索,道:“我和秦南月剛才是在談生意。”
這算是解釋了。
許輕衣眸色閃了閃,說:“您和她談什么,不用告訴我,都是您的私事。”
她這話,涇渭分明的意思挺明顯的。
加上語氣也冷冰冰的,一時之間,車里氣氛竟然也變得詭異。
陸峋沉思片刻,主動道:“我之前選擇和秦南月相親,的確是因為覺得,她身上有溫寧的影子。但我對你不是,而且在對你動心之后,我和秦南月除了工作,沒別的來往。”
“您沒必要跟我解釋這么多。我不是你的誰,你也不是我的誰。”
這么一句,無疑是在把本就冰冷的氣氛降到極致。
連陸峋都輕皺了下眉。
許輕衣說完這句,就閉上嘴,別過頭看著窗外落雪。
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不愿意溝通的姿態。
她也知道,自己這話說得挺過分的。
雖然嚴格來說,她和陸峋的確沒什么關系,但以兩個人現在對彼此的心情,說這種話,無疑是在往他心上捅刀子。
可她還是脫口而出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