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峋拉開他面前的椅子坐下,沉眸看著他。
“你應該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庭深,以你的身體素質,不至于發燒這么頻繁。”
陸庭深并不愿意繼續這個話題,心不在焉道:“你對我什么時候這么上心了?”
陸峋揉了揉眉心。
他和陸庭深,到底是有血緣關系的叔侄,雖然都對許輕衣有心,但他還是認為,一碼歸一碼,既然是親人,就要有親人的樣子。
再者,他回國接管陸氏之后,陸庭深不僅沒給他使過絆子,反而在很多關系上,都給了不少幫助。
他對這個侄子,其實并沒有什么敵意。
陸峋眸色淡淡,只道:“你要真出了什么事,輕衣會難過的。”
“她不會的。”陸庭深想也沒想的說道,“我只是她不歡而散的前任,我過得越不好,她只會越開心。”
“你要這么想她,那你被她甩,也確實是活該。”
陸峋輕描淡寫道。
旋即很快站起身,準備離開。
辦公室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推開,漆黑圓潤的眸和陸峋沉靜視線撞上。
“陸峋總。”許欣桐嘴角輕翹,彎出笑,“這么巧,你也來找庭深?”
“庭深?”
陸峋回頭看向陸庭深。
“你和許小姐,什么時候這么熟了?”
“沒熟過。”陸庭深冷冷地盯著許欣桐,眼里是明顯的不耐煩,“出去。”
“我剛在家結束禁閉就來找你了,我太想你了,陸庭深,你別急著趕我嘛。”
許欣桐對陸庭深的冷漠完全無動于衷。
在陸峋離開后,直接往陸庭深懷里撲去。
纖細手臂攬住他腰。
摟得緊緊的
陸庭深不留情面地一根根扒開她手指,把人推開,冷道:“你來找我,季知書知道么?”
許欣桐臉色微變,但看著陸庭深那張臉時,又笑起來:“他知道這個干什么,我喜歡誰,還輪不到他來干涉。”
“是么。”陸庭深心不在焉地瞥了她一眼,“那你倒是挺能拿捏季知書的。”
許欣桐不置可否。
嘴邊勾起自信的弧度。
“可我還是被你拿捏得死死的。”她踮起腳,貼著他耳邊說,“只要你想,我什么都可以給你。”
說著,她想去牽他的手,手指剛碰到他手背,被他立刻甩開。
“出去。”
他冷冷道。
許欣桐愣了愣,指尖殘留著他手背燙人的溫度,后知后覺反應過來:“你生病了。”
她手貼上他額頭,又被他拍開。
她縮了縮手指,“你不愿意接受我,不就是因為許輕衣么。她連你生病,都不愿意來看你一眼,我早就說過了,她就是白眼狼,養不熟的,你還不信。”
“許欣桐。”
陸庭深突然連名帶姓的叫她。
他聲線冰冷,帶著一股子禁欲感,即使語氣不太好,可許欣桐卻是越聽越心動。
“庭……”
“季知書能給你撐腰,是把你當他的女人,你在外面給他戴綠帽子,你以為你會好過?”
許欣桐張了張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似乎并不怕他說的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