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些個人精懷的什么鬼胎,陸庭深清楚得很。
不知道的,會以為他們對陸峋死心塌地,忠心得不行。
實則心里打的全是陸氏的算盤。
以前陸伯權在陸氏掌權,董事會這群人,不敢越界。
后來變成他,這些人一開始看不起他,認為他乳臭未干,便明目張膽地搞出幺蛾子來,被他捅到陸伯權那里,又繼續吃癟。
現在陸峋來了,因為私生子這層敏感的身份,他們便以為自己找到了新的靠山,或者準確點說,找到了自以為可以利用的傀儡,想借此來蠶食陸氏。
陸庭深沒什么情緒抬了抬眉,嘴邊噙著一絲冷笑。
正想說些什么,余光瞥見一抹纖細身影從二樓下來。
他關掉會議,起身走到許輕衣面前,低眼看著她問:“餓不餓?”
“陸峋轉到中心醫院了嗎?”她問道。
他輕扯嘴角,沒什么笑意地說:“放心,他現在是陸氏老大,怠慢誰也不會怠慢他。”
“嗯。”
她應得很敷衍,說完就往門口走去。
陸庭深拽住她手,凝視著她:“你就沒什么要跟我說的。”
她停下腳步,想了想,抬眸看向他說:“有,以后別把我再帶回這間房子。”
她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睡在以前別墅的臥室,陸庭深直接把她帶回他們以前的家了。
“不帶你回這里,我能去哪里?”陸庭深漫不經心道,“直接進你家?你不是改密碼了嗎,我怎么進得去。”
“所以我說的是以后。”
她懶得跟他擱這兒打辯論賽。
抽手想走,他卻拽得她更緊。
“不解釋一下,你打電話說的那些話,是什么意思?”
他說得挺風輕云淡,但眼底卻藏著不易察覺的緊張。
只不過她看不見。
許輕衣一頓,心不在焉地說:“字面意思。”
“我去警局見過齊盛了,他把當時情況都如實交代了。”
陸庭深一把將她扯到面前,往前逼近了一步。
“齊盛說,他給了你一個二選一的機會,你在我和陸峋之間,選擇了我。”
“嗯,我是選擇了你。”
她往后退了一步,后腰抵在吧臺上。
他抬手撐住墻,將她困住。
許輕衣垂著眼,面色不變地說:“我選擇了徹底跟你說再見,所以才給你打了那個電話。我說的那些話,意思還不夠明顯嗎?還是你想我再說一遍。”
他眼底溫度一瞬間變冷,像結了冰。
她皺起眉,豎起渾身戒備,甚至幾乎可以預料到,緊接著到來的,就是兩個人互戳脊梁骨的爭吵。
陸庭深瞳孔緊鎖住她,氣息越來越冷。
她不退縮地回以冰冷,心里打著腹稿,他要是再說她無情無義,她就罵他是舔狗,自己要上趕著湊過來找罵。
正想著,他突然朝她壓過來。
大手環住她腰,將人整個抱在懷里。
“你想說一萬遍都可以。”
陸庭深低聲道。
只要你沒事。
許輕衣不明白他這句話是什么意思,但也沒心思多想。
她這覺幾乎睡了快一天一夜,只一心想趕去中心醫院看陸峋。
便直接把人給推開,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別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