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緊拳,吸了吸氣,鼓起很大勇氣地說:“我沒想要和你怎么樣,但你也不至于把我當陌生人吧。連正常說句話都不行嗎?”
他頓了下,道:“這說明你從來沒真正了解過我,我就是這樣的人,無利可圖的事,我從來不會浪費時間。”
他長身而立,和她保持著疏離客氣的距離。
許輕衣定定看著他,突然有種,他比她初識時,還要冷漠的感覺。
半晌,她沉下氣,冷靜說道:“我找你,也不是要纏著你,只是有些話想告訴你。”
她把齊盛提到景燁,和之前在墓地的玫瑰花的事,都告訴了他。
“我知道你和景燁感情好,跟你們多年感情比起來,我這種對你來說,不過玩玩的人,說的話沒什么價值。”
他抬了抬眸,看見她自嘲地勾了勾唇角。
“就算你對我,只是一時興起,我還是不想你出任何事。”
陸峋沉默半秒,道:“不會是景燁。”
她擰眉:“你一點都不肯相信我?”
“我只相信自己的判斷。”陸峋淡看著她,“你既然是律師,也應該懂得言之有物的道理,你剛才說的一切,不是猜測就是別人的話,你難道也沒有自己的判斷力?”
他這話,說得有點難聽了。
她是擔心他,不管信不信,都沒必要反過來責備她不專業。
陸峋卻繼續說道:“景燁跟我認識很久,就像你和庭深一樣。你會懷疑庭深會存著要你性命的心思嗎?”
“你這是在偷換概念。”
他仍舊不近人情地道:“這種猜測,我不想再聽到。如果你不想,我對你更厭煩,就停止對景燁的一切揣測和調查。”
她呼吸一窒,胸口悶得發堵。
同時,秦南月杵著拐杖,從病房出來,叫了聲陸峋名字。
陸峋沒有任何留戀地從她身上收回視線,回頭走過去扶住秦南月。
動作自然,神色體貼。
從她身邊走過時,許輕衣聽見秦南月很曖昧地問:“今晚去我那兒?”
語氣熟稔。
不像是第一次說。
將秦南月送到家時,停車后,陸峋疏離地看著她:“你戲太多了。”
“我在幫你呀。”她絲毫沒覺得有什么問題,“你剛才跟許輕衣說的話,我都聽見了,老實說,連我都覺得挺傷人的。可我看她好像還沒死心的樣子,再給她潑點冷水,也好讓你早點清靜呢。”
陸峋淡瞥了她一眼:“這是最后一次陪你換藥,你答應我的事,別忘了。”
“知道,幫你調查景燁唄。放心吧,景臣最聽我的話,很快就會有結果的。”
秦南月自信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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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輕衣體檢完,路過外科時,不經意瞥了眼陸庭深辦公室。
方清正好路過,看見她,上前道:“找老陸啊,他不在。”
她有些奇怪:“今天不是周一嗎?”
“是啊,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要不你問問他?”
許輕衣沒說話。
問是肯定不會問的,她自己都還心煩意亂的,哪有心情管別的事。
開車回事務所的路上,許輕衣有些心不在焉,她看了眼窗外,忽地瞥見肖笑竟然和江聿站在街邊,面對著面,像在吵架的樣子。
肖笑拽著江聿胳膊,怒聲道:“江聿,你到底要不要臉,為什么要撒謊說,我給你透露了許總和陸峋的事,你現在怎么變成睜眼說瞎話的騙子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