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種人,我看就算是尸體火化燒成灰了,還能留著你這張嘴繼續胡扯。”
陸時敬無所謂地笑:“我就當是夸獎了。”
陸庭深懶得搭理他。
“陸峋說,我在陸氏想辦的事,都是你在出手阻撓。”
陸時敬跟進他辦公室,懶洋洋地問。
陸庭深眼皮都沒抬一下:“還需要聽他說,你自己沒腦子,想不出來?”
陸時敬拉開他對面的椅子,坐下后和他面對著面。
“不對啊兒子,陸峋都直接把你給出賣了,你還幫著他說話呢,你怎么跟他感情這么好?”陸時敬若有所思地撓了撓下巴,“想不通啊,他可是有很大可能,奪走你擁有的一切的。”
他故意加重一切兩個字,仔細觀察著陸庭深表情。
后者不為所動:“我跟誰都能關系好,除了你。”
“那不行,怎么能只除了我呢,你和許輕衣,也不能好。”
這話題一落在許輕衣身上,陸庭深臉色更是冰涼。
他一個字都不想再和陸時敬多說。
直接找來醫院物業,把人轟了出去。
陸時敬臉上堆起的笑,在回到車上后,瞬間消失。
眼里冰冷至極。
和陸庭深的冷,如出一轍。
司機問道:“敬總,回公司嗎?”
陸時敬沉了沉眸,思索片刻。
嘴角勾起玩味的笑:“去我前兒媳婦的事務所轉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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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總,我早上煲的紅豆紫米粥,你嘗嘗看。”
中午,肖笑捧著飯盒進來。
許輕衣心里暖暖的,道:“笑笑,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自從知道她腸胃炎之后,連著這一周,肖笑都是親自在給她送飯。
“我也就是順手的事,平時你照顧我那么多,難得有我幫得上忙的地方,才不辛苦呢。”
肖笑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而且,許總你對我來說,就像是姐姐一樣的家人,家人之間互相照應,本來就是應該的呀。”
聽見家人兩個字,許輕衣胸口微動。
從小到大,血緣關系上的家人,除了父親和爺爺,都不愛她。
就連親生母親,都是厭惡她的。
唯獨,沒有任何血緣關系的陸庭深和肖笑。
親口說出,她對他們,如同家人。
“李新明的電腦,修好了嗎?”許輕衣話鋒一轉問道。
肖笑神色一下尷尬起來:“硬盤摔壞了,還在修復。”
許輕衣頓了下,說:“電腦所有數據,都是存放在硬盤里的,硬盤壞了,數據丟失的可能性很大。”
肖笑心里也挺苦的。
要不是那天倒霉,碰上江聿那個混蛋,她也不會鬧出這種沒水準的幺蛾子。
許輕衣喝了一口粥,側目瞥見她低落地垂著頭,唇角翹了翹,說:“不過我提前備份過。”
肖笑圓圓的眼睛一亮:“真的?”
她挑眉:“平時不是跟你說過,工作的資料,都要有備份的習慣。”
“是我的鍋,我大意了,這口鍋我穩穩接住。”
肖笑正笑著,手機突然響起來。
她瞥了一眼,笑容淡下去。
許輕衣問:“誰?”
“江聿。”肖笑有些煩躁,“最近這個人不知道吃錯什么藥,老是來找我,他有毒。”
煩歸煩。
但肖笑沒掛斷。
最后還是走出去,接了電話。
許輕衣繼續喝著粥,辦公室門再次被敲響時,她以為是肖笑,便說了進。
門被推開。
陸時敬長腿闊步地走進來。
瞥見她在收拾飯盒,漫不經心道:“許律師身體抱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