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現在要是開車走人,發動機聲音一響,可不就成了自爆卡車,明晃晃的告訴老板,自己這顆大燈泡還在么。
快要喘不過氣時,許輕衣推開陸峋。
紅唇晶瑩。
他眸色幽深。
“輕衣,你應該知道,一個女人,大半夜主動出現在男人家門口,對男人來說,意味著什么。”他手指蹭了蹭她唇角,“尤其還是,男人對她,本就心存肖想的情況下。”
她愣了愣。
開車來他家的路上,她的確沒想這么多。
“秦南月在電話里說的那些話,我聽進去了。”
許輕衣低下頭,認真說道。
“她好像說得也沒什么毛病,你在陸氏,單槍匹馬地面對著里里外外各種壓力,我幫不上忙,一點都幫不上。可是……”
“可是什么?”
“那一瞬間,我很想見你。所以,就立刻來了這里。”
她漆黑眼眸,閃著星光。
這回,換他愣住。
許久,眼底的情、欲一點點散開,他再次將她擁入懷里,很用力,但又很溫柔。
“你不需要幫我任何忙。你有你的夢想,看著你的月亮,一直往前走就行。”
他在她耳邊說道。
-
陸峋收拾了一間客房出來,讓許輕衣住一晚。
他主臥就在隔壁。
她躺在床上,床單被套明明都是嶄新的,卻不知為何,鼻尖還有他的雪松香殘留。
后知后覺的,想起剛才的親吻。
臉頰一點點的開始發燙。
乃至于連睡著后,夢里都是他的身影。
第二天醒來,穿上衣服下樓時,陸峋已經在廚房做早餐,沒注意到她下樓。
許輕衣正想走過去,手機振動起來,是陸庭深。
她停住腳步,摁下接聽。
“圣誕節,考慮好了嗎?”他開門見山地問。
她一怔。
昨天說會考慮的時候,她心思是亂的,回過頭就忘了這事兒,但沒想到,陸庭深一直牢牢記著。
她正思考著,該怎么委婉地拒絕,陸峋把早餐放在餐桌上,朝她說了一句:“輕衣,來吃早飯。”
電話那頭,沉默驟起。
半晌,陸庭深說道:
“你一定要用這種方式拒絕我嗎?如果你是在報復我,之前沒有珍惜你,我只能說,恭喜你,你很成功。”
他聲音平靜,聽不出情緒。
但許輕衣太了解他,越是表現得平靜,他心情的起伏,其實越大。
尤其是,報復那兩個字落下,她幾乎是立刻就白了臉色。
不等她回答,陸庭深結束了通話。
陸峋抬眼看過去時,就見她僵在原地,表情很不好看。
他頓了下,問:“庭深打來的?”
“嗯。”
她低下眼,迅速走到餐桌前桌下,儼然是不太想和他在這個話題上繼續說下去。
陸峋眸子深了深。
說不在意,絕對是假。
他本就不是什么大度的人。
但頭一次,在看見她為陸庭深心情低落的一瞬間,他生出了,想要把她帶走,離別的男人越遠越好的沖動。
想要她只屬于自己一個人的想法,從來都沒有消失過。
可他太清楚,她不會被任何人困住。
越是強行把她留在身邊,反而是在把她推遠。
早飯后,和陸峋道了別。
許輕衣去事務所,帶上肖笑,一起前往清市。
清市離江城兩百多公里,肖笑老家也在那兒,這回是老家熟人找她幫忙調解,許輕衣這兩天正好得空,就開車跟肖笑一起去了。
沒想到的是,會在一家咖啡館,看見許久沒見到的宋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