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張了張嘴,卻不知從何解釋。
“不想見我?”
他問得很平靜,波瀾無驚,讓人捉摸不透。
她緊閉著唇。
陸時敬走到陸庭深面前,拍了拍他肩膀:“兒子,深情是好事,但不應該用在錯的人身上。這個女人,她利用你得到陸家的錢,又轉頭來傷害你,這種人不配進我們陸家的門。”
許輕衣垂下眼,拎包的手微微握緊。
轉身想走。
陸庭深冰涼聲線驀然想起:“不配進陸家門的是你,不是她。”
他兩步上前,將她護在身后。
和陸時敬面對著面。
呈現敵對之勢。
“再看見有一次,你單獨和她見面,我一定會讓你回不了陸家。我說到做到。”
陸時敬眸色深了深。
半晌,他盯著許輕衣側臉,笑了笑:“好,你是我寶貝兒子,你說什么,我當然都會聽。畢竟,你爸我臉皮跟有的人比起來,還是挺薄的。人貴在有自知之明,不是嗎?”
陸時敬說完,就轉身走了。
陸庭深低眉,想接過她手里的包。
手背觸碰到她的時,驚覺她手指冰涼得厲害。
“他跟你說什么混賬話了?”他皺起眉,握住她手掌。
“沒有。”
她抽回手,否認道。
“他什么也沒說。”
“他沒說什么,你為什么要讓他來跟我說,永遠別再見你?”
她閉口不言。
陸庭深瞥了眼自己空蕩蕩的掌心,垂下手,倒是沒繼續追問。
陸時敬那個人,嘴上一直沒個把門,胡言亂語是常事,想來也都是廢話。
便帶著她,找了家日料餐廳吃晚餐。
飯后,他開車送她回家。
到許輕衣家樓下時,陸庭深和她一同下了車,將一個樸素簡單的盒子遞給她。
“拆開看看。”他說。
她一時沒動,掀眸看他。
他淡道:“圣誕節禮物。”
盒子包裝很簡單,許輕衣三兩下便拆開來。
卻在看見里面東西時,驀地一愣。
“我去清市找宋青,是想找她,把那些信要回來,重新還給你,但是她不愿意。”
他長身立在她面前,聲線清潤,神色認真。
“你以前說,那個小男孩,已經在你心里面死掉了。可是他不想死,他想好好地在你心里活下去。”
“這幾封信,是他重新寫的。”
“如果……”他頓了下,嘴角浮起一抹苦澀的笑意,轉瞬即逝,“如果你真的不想再見我,至少讓我把那一年的信,重新寫完給你。”
她低垂著眉眼,看不清表情。
薄薄的信紙,被緊攥在手里。
“什么時候知道的?”她聲音有些啞。
“上次我情緒不好,你跟著我回家的時候。”他凝視著她,“不是你先說出,以前曾經在信里,跟我說的話嗎?是你說,就算沒有人會愛我,可是你會。”
“我不太記得了。”她眸色閃了閃,“給你寫了兩年的信,每天一封,那么多內容,我早就忘了。”
“可是我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