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陸峋解釋道:“陸總,我看許小姐今天正好沒開車,又一個人,就想著送她一程的。”
“這種自作主張的事,以后少做。”
陸峋淡睨了他一眼,壓迫感十足,一副完全沒得商量的樣子。
吳逸心驚膽戰地應著是。
回到陸氏。
陸庭深正從市場部出來,看見陸峋,走過去道:“陸時敬的投資方案,我都給否決了。他要還在公司亂叫,你讓他來找我。”
陸峋頷首,算是同意。
他抬步,正要走時,陸庭深又道:“你昨天應該看見了吧,她心里其實是放不下我的。不然不會在我抱住她的時候,不推開我。”
陸峋側目看他:“所以?”
陸庭深難得笑了笑:“小叔,你應該是最明白,真正愛過一個人,是很難再愛上別人的。她喜歡你,我不否認。但也就僅此而已了,她對你永遠不會到愛的程度。”
他頓了下,在陸峋沉下去的目光中說:“你對她,其實也是。”
-
許輕衣打了輛車回事務所。
她臉色不太好看,從門口走回辦公室的路上,原本想跟她匯報工作的員工,都嚇得不敢上前。
最后還是肖笑拿著一堆文件進來,請她過目。
“法官不作為就直接投訴,給法
院、檢察
院各寄一封投訴信。”
“起訴狀寫成這樣,是等著對方律師找毛病?當了幾年律師還是這水平?”
“還有這種充滿低級錯誤的文件,也好意思直接拿給我看?”
肖笑站在一旁,心驚肉跳。
她真沒見過許輕衣發這么大脾氣。
雖然性格有些涼薄,但許輕衣情緒其實挺穩定的。
平時就算有些小錯誤,也只是一針見血地指出來,很少有這么不留情面直接開炮的時候。
“許總,您是不是遇上什么糟心事了?”肖笑小心翼翼問道。
許輕衣抬起眼,冷道:“上班時間,聊什么私事?”
肖笑心說,她也沒說那糟心事就是私事呢。
只不過,私下關系再怎么好,工作時間,肖笑到底是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
只等到下班后,才又偷溜到許輕衣辦公室。
許輕衣正在寫起訴狀。
余光瞥見一個小腦袋在門口偷偷張望,直接說道:“有什么話就進來說,別搞得跟頂風作案的間諜似的。”
肖笑推門,笑嘻嘻地走進來:“哪家組織敢收我當間諜,怕不是想原地解散。”
“嘴貧。”
“我是看你人都快氣炸了,活躍下氣氛嘛。”肖笑走到她對面坐下,趴在桌子上看她,“到底怎么了,把情緒帶到工作里,可不像你的作風。”
許輕衣停下敲鍵盤的手。
“搞不懂他。”
“又對我好,又要遠離我。”
“就算有顧慮,可是老這么忽冷忽熱,不是成心搞我心態嗎?”
肖笑眨了眨眼:“陸峋啊?”
“我沒說是他。”
“除了他還能有誰。”肖笑單手撐著下巴,“陸峋一看就是那種,特別難拿捏的男人。許總你沒發現么,雖說他先喜歡你,可你們進展的主動權,一直都在他手上。”
“他想進就進,想退就退,你可是徹徹底底被他給拿捏住的。”
“男人么,再怎么位高權重,帥氣多金,那也是有基本欲望的,能忍住的,不是那方面有問題,就是還不夠愛。你覺得陸峋是哪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