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答應的事,自己去吃。”陸庭深冷看著他,“順便轉告別人,我有女朋友,不奉陪。”
陸時敬打量了一圈許輕衣,嗤笑一聲。
“真是什么雞都能變鳳凰。”
他話剛落,陸庭深直接一拳甩在他臉上。
電梯門同時打開。
陸時敬仰面摔在地上。
陸庭深將許輕衣拉到身后,居高臨下地望著他:“我跟你說過,再對她有任何冒犯,我都不會跟你客氣。”
陸時敬站起身,擦了擦嘴角的血。
“為了這種女人,你竟然對你老子動手?”
“你算什么老子。”
陸庭深冷冷看著他。
旋即拉過許輕衣,提步就走。
陸時敬一腳踢翻一樓大廳的花盆。
陸峋正從旁邊走過,側目睨了他一眼。
陸時敬扯出笑:“陸峋,我看庭深跟你還挺合得來的,你幫我勸勸她,跟許輕衣分手。”
陸峋眸色微深,淡道:“別人兩情相悅,我插不了手。”
“我聽老頭子說,許輕衣上次在他們宅子里大鬧的時候,你也在場。”陸時敬道,“你就這么眼睜睜地看著自己侄兒,和殺母仇人的女兒在一起?”
陸峋走到路邊。
摸出煙來,點燃。
棱角分明的五官,在黑暗里,晦暗不清。
他指間夾著煙,神色淡漠地看著遠處:“如果這是真相,你為什么不自己去和庭深說?”
陸時敬眸光微閃。
陸峋:“既然你這么恨許輕衣,直接告訴庭深,不是更合你意。”
“告訴庭深,受傷的只會是他。難道你看不出來,庭深對許輕衣是認真的!但那個女人對庭深,根本就沒有絲毫真心,她只會利用他,把他當跳板,得到陸家的一切資源!”
“是嗎。”
陸峋有些心不在焉。
陸時敬見跟他說不通,也懶得多廢話。
他跟陸峋,本來就話不投機半句多,他不幫他,也無所謂!
只不過,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太多,他總覺得,剛才在電梯里,陸峋看他的目光,有股子平日沒有的狠戾。
雖然只是一瞬。
但陸時敬還是感覺到了。
吳逸開車到餐廳外時,陸峋正站在街邊抽煙。
腳邊是一地煙頭。
他下車,拉開后座車門,請陸峋上車。
全程沒敢吱聲。
因為工作關系,吳逸是有陸庭深綠泡泡的。
那天晚上,自然也看見了陸庭深發的朋友圈。
他當時并不知道陸庭深女朋友是許輕衣,只是后來有個晚上,他開車送陸峋回家,路過一家餐廳時,看見陸庭深和許輕衣,手牽著手走出來。
前者很體貼地將大衣披在她身上。
又拉著她的手,放進自己大衣兜里。
后者表情淡淡。
看似冷漠,卻沒有任何抗拒的動作。
吳逸下意識看了眼車內后視鏡。
陸峋垂著眸,還在看腿上的平板,似乎并沒有看見方才車外那一幕。
他實在有些看不透自己老板。
哪個男人能受得了,自己看上的女人,被別人搶走的,而且現在,那個別人,還是老板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