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的目光,是不加掩飾的嘲諷。
許輕衣沒搭理他,腳踏上橋。
陸時敬瞇了瞇眼,故意在另一頭搖晃橋繩。
橋身左右晃蕩,許輕衣有些站不穩。
她凝了凝神,抬眸定定地看著陸時敬:“你是陸庭深的父親,看在他的面子上,我不想跟你鬧得太難看。你對我接二連三的人身攻擊,也選擇退讓。但不代表,我就不會還手。”
“還手?你憑什么?”
“你那么疼愛許欣桐,要不然就替她嘗嘗看,被冤枉的滋味?”
許輕衣冷笑一聲。
突然往下一躍。
-
陸庭深從房間出來,下樓到宴會廳時。
沒找到許輕衣人。
反而被許欣桐纏上。
“庭深!”
許欣桐興高采烈地挽住他胳膊。
“想不到我們又碰面了,我早就說過,我們就是命中注定的緣分,你逃不掉的!”
陸庭深撥開她手,沒理。
拿出手機,撥了許輕衣的號碼。
沒人接聽。
他皺了皺眉。
難道是因為剛才休息廳的事,真生氣了?
“你找許輕衣呀?我剛才看見她了,她說她不想看見你,就自己先走了。”許欣桐睜著眼說瞎話。
“你的話,可信度為零。”
陸庭深推開人,叫來山莊服務,問許輕衣去向。
“剛才是有一位穿著淺粉色禮裙女士急匆匆從大門出去了。”
“出去之后呢?”
“這我還真沒注意,不過門口也有服侍,我立刻去問,您稍等。”
陸庭深不放心,跟著走了出去。
門口服侍說,的確看見有位女士上了后山。
“不過后來,又有位男士跟了上去。”
他眉心蹙起:“男士?”
“嗯,大概四十出頭,挺帥的,就是氣質有些……”
服務員沒說吊兒郎當那四個字,畢竟來宴會的,都是顯貴名流,他得罪不起。
聽這描述,陸庭深幾乎是立刻就猜到,是陸時敬跟著許輕衣,進了后山。
他也來不及想,許輕衣突然去后山干什么。
提步就往山上走。
沒走兩步,粉色人影從山路出來。
許輕衣渾身濕透,發絲落了白雪,走路的姿勢有些跛,狼狽之下的面龐,清冷白皙,透著讓人充滿保護欲的破碎感。
他脫下外套,沖過去,給她披上。
“怎么回事?”
“你父親……”
她發著抖,跳進水里時,腳踝不小心扭到。
疼得鉆心。
她有些欲言又止,往身后看了一眼。
他神色已然如冰。
將人抱上車,開上暖氣后。
陸庭深解開袖扣和領帶,衣袖卷到手肘。
在陸時敬出現的那一刻,二話不說,直接一拳扔了過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