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燁哇的一聲,吐出一口血來。
“陸峋!你在鬧什么!趕緊住手!”
陸伯權杵著拐杖,在地面重重砸了兩下,怒容滿面,上前呵斥道。
“為一個女人,鬧到臺面上來,像什么話!”
他話音未落,陸峋瞥了他一眼,嗤笑。
陸伯權一愣。
眼前的陸峋,是他從來沒見過的模樣。
像不要命似的。
一副什么也無所謂的樣子。
陸峋理了理沾了血的襯衣,睨看了眼周圍。
景老心臟不好,正捂著胸口,滿眼震驚又眼含怒意地瞪著他。
畢竟景燁,是自己親兒子,哪個老子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兒子被人打成豬頭的?
陸伯權則是滿眼責備,別說關心了,恨不得直接讓他滾出去。
目光一轉,落在門口。
只有許輕衣,滿眼擔憂地望著他。
“既然人都挺齊,我就把話放在這兒。”
“從今往后,陸氏和景氏,勢不兩立。”
“景燁一天是你們景氏集團的董事長,你們景氏,就是陸氏的敵人。”
陸峋慢條斯理地說完,提步轉身。
陸伯權怒罵道:“陸峋,誰給你的權利,說這種話的?!馬上給我收回去,給景老和景燁賠禮道歉!”
“誰給我的權利?”
陸峋輕笑了一聲。
“現在陸氏的掌權人是誰,難道要我提醒你?”
陸伯權臉色一白:“你……”
陸峋沒搭理他。
淡睨著一旁景燁:“景氏的核心技術,以前我不追究,是因為我還把你當朋友。現在,你就回去等著收法院傳票,法庭見。”
他撂下話,提步離開。
出病房門時,和許輕衣擦身而過。
視線短暫地從她身上掠過,只一秒,就立刻收回。
許輕衣腳步微動,想追上他背影。
手腕被拉住。
她回過頭,陸庭深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談談。”
他聲音平靜,聽不出情緒。
但隱隱的,透著讓人喘不過氣的陰鷙。
許輕衣沒注意到。
習慣性地拒絕:“我跟你沒什么……”
“我媽的死。”
他冷冰冰地看著她。
她渾身僵住,嗓子發啞。
陸庭深看了眼滿地狼藉的病房,抬眸,沒什么表情地盯著陸伯權和陸老太。
“正好,你們一起。”
旁邊病房是空的。
他就近推開。
拉著許輕衣手腕的手臂一甩,將人扔了進去。
又回過頭,看了陸伯權夫婦一眼:“跟上。”
陸伯權剛被陸峋那一通大腦,搞得心煩意亂。
又被陸庭深這么冷冰冰地看著,一時血氣上涌,舉起拐杖,朝陸庭深背上打去:“一個個的在發什么瘋,沒一點尊重長輩的禮貌了是嗎?!”
“沒老子教,不是拜你們所賜?”
陸老太心都涼了。
陸庭深是她看著長大的,這孩子冷歸冷,可從來沒對她這么說過話!
“庭深,到底怎么了?你別嚇奶奶好不好?”
“我也想問,到底怎么了。”陸庭深掃過三人,“為什么你們都知道,母親真正的死因,卻都要瞞著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