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庭深從手術室出來。
脫掉防塵服的時候,方清走過來,閑聊般地道:“我聽說前幾天晚上,市中心有處公寓起了火災。”
陸庭深淡瞥了他一眼。
冷淡臉上,沒一點興趣。
方清給他新聞:“喏,你看,就這兒,離許律師事務所還挺近的。”
“是嗎。”
他看都沒看一眼。
徑直回了辦公室,脫下白大褂,下班離開。
車從中心醫院開出,沿著霓虹燈街道,路過依然事務所在的寫字樓時,車速慢了下來。
黑色奢貴轎車,停在路邊。
車窗搖下,陸庭深摸出煙,點燃后,左手臂搭在車沿,掃了眼寫字樓。
往日這個點,會亮著的燈,是黑的。
手機屏幕閃了下,方清發來一條鏈接,看見公寓名字時,陸庭深黑眸微深。
骨節分明的手指,從衣兜里摸出藥。
沒就水,直接咽下。
片刻,黑色轎車掉轉車頭,停在公寓大門口。
保安上前道:“先生,最近天干物燥,可得小心用火啊,前兩天就有業主在家里燒東西,引發火災,人差點沒了。”
“哪戶?”
“喏,就那兒,窗戶都邊上都燒焦了。”
保安手指向一個方向。
正是許輕衣的家。
-
飛機落地。
陸峋剛走出機場。
吳逸來電,聲音有些焦急:“陸總,有件事,我想還是讓您知道下。”
“我不是說過,這兩天都別找我嗎。”
街邊,一個年輕人從車上下來,朝他招手。
陸峋走過去。
吳逸道:“是有關許小姐的。”
陸峋腳步停住。
他看了眼遠處的沈野,比了個稍等的動作,才道:“說吧。”
“前天許小姐家里起了火災,雖然沒傷及鄰居,但我聽說,許小姐當場昏迷,已經住院了。”
吳逸小心翼翼地說道。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他才聽見陸峋低沉的聲音:“嚴重嗎?”
“這……就不太清楚了,我問過許小姐主治醫生,他說是病人隱私,不能隨便透露。”
“主治醫生不是庭深?”
“當時急著搶救,送的最近的醫院。這兩天,也沒聽到許小姐轉院的消息。而且……”吳逸有些遲疑。
陸峋皺了皺眉:“而且什么。”
“而且小陸總,沒有去看過許小姐。只有她朋友肖笑往醫院跑,其他時候,許小姐都是一個人。”
吳逸說完,許久沒聽到電話那頭聲音。
陸峋單手揣在西裝褲兜里,黑眸深邃。
“你直接去探病,醫院條件不好,就辦轉院,安排最好的醫生。”
“是。”
電話掛掉。
陸峋走到沈野跟前。
后者笑著跟他打完招呼,拉開后座車門,請他上車后,自己坐上駕駛位。
沈野看見陸峋,其實是有些驚訝的。
當時陸庭深告訴他,陸峋是他小叔的時候,他還以為,會是個四五十歲的老頭子呢。
沒想到這么年輕,看著也就三十出頭的樣子。
關鍵是,氣質絕塵,帥得連他這個男人,都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陸峋總,是不是公司那邊,有什么急事啊?我看您心不在焉的。”
“沒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