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陸峋走到她面前:“你的行李,我都放車上了。”
她點了點頭:我還要去一個地方。
陸峋開車到咖啡店。
他有些詫異,沒想到她離開前,還會來一趟這里。
宋青正在磨咖啡豆,看見許輕衣和陸峋并肩進來,從吧臺迎過去。
見她靠近,陸峋側身,將許輕衣往身后擋了擋。
宋青心里一痛。
面上卻勾起不在乎的笑:“護那么緊干什么,我又不會吃了她。”
許輕衣撥開陸峋,走到她面前,認真在紙上寫道:小路那邊,還要麻煩你多照看。
宋青輕哼:“我為什么要幫你做這種事。”
許輕衣垂眸,也沒勉強,只默不作聲地收回紙。
宋青卻一把搶過紙,“有空的話,我會去看的。不過我現在,要跟他聊聊。”
她指向陸峋。
許輕衣沒應。
陸峋和宋青聊不聊,是陸峋的事,她做不了主。
陸峋淡看著宋青:“聊什么?”
許輕衣見狀,先一步走出咖啡店。
宋青低眼,看著陸峋腕骨處,突然問道:“上次用玻璃杯砸過你手腕,好點了嗎?”
他淡瞥了她一眼:“就是為了聊這個?”
“不行嗎?”她看著他,眼底情緒翻涌,“我只是突然想起來,跟你認識這么久,我還從來沒真正關心過你。”
“我也不太需要。”
陸峋漫不經心地道。
有那么一瞬間,宋青很想罵他。
罵他明明不愛她,卻可以因為這張臉,對她溫柔,讓她淪陷,然后自己又拍拍衣袖,一塵不染地走人。
真是殘忍。
可到底,她還是忍住了。
她只是眨了眨眼,逼退擁上來的淚意,對他說道:“你不想從我這里,知道關于溫寧和景燁的事了嗎?”
陸峋:“你愿意說?”
“我跟許輕衣都說了,她應該會告訴你。”
陸峋抬了抬眼皮,眼底有意外閃過。
她苦笑。
他還是只有提到許輕衣的時候,才會在她的面前,有所波動。
就像曾經,她提到溫寧時,他也會變得溫柔。
讓她誤以為,那是他對她的溫柔。
“景燁現在的孩子景樂,是他和溫寧的。”
陸峋波瀾不驚的臉,終于起了變化,英挺眉目倏地冷下來,連空氣都凍結。
宋青:“你前段時間去漂亮國,調查溫寧的死,應該也已經知道這事兒了,是嗎?”
陸峋的確推測出了這種可能性。
但溫寧已經不在,他也不可能,強行帶走景樂,去做這樣的親子鑒定。
畢竟在景樂眼里,林冉才是她的媽媽。
“我知道,以你的性格,不會去插手破壞林冉和景樂之間的母女感情。但景燁能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你應該可想而知,他內心有多扭曲。”
她話說得很明白。
景燁對景樂,一定是存了不該有的心思。
“景燁對溫寧的執念,絕不只是用一個愛字就能概括的。他是個瘋子,愛一個人是瘋狂的,恨一個人也是。你現在是他最恨的人,他不會放過你身邊人的。”
這身邊人,自然就是許輕衣了。
陸峋眸底暗了暗,淡道:“這種事,不會有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