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笑和韓婷婷,也從前一天就陪著許輕衣。
韓婷婷坐立不安,掃過四周,低聲問肖笑:“陸庭深呢?前段時間不是還發過朋友圈,跟輕衣官宣交往了嗎?怎么現在沒見人?”
肖笑臉色難看:“別提他了,輕衣跟他,算是徹底完了。”
韓婷婷一頭霧水,問什么情況。
什么情況,肖笑哪能知道,她只知道,許輕衣最需要人陪的時候,這兩個男人,都不知道滾去哪兒了。
陸峋現在是出現了,還盡心盡力,把人給找回來,安排了手術。
但陸庭深除了上次在事務所樓下,其他時候,都是壓根兒不見人影的。
肖笑本來還想把李新明那事兒跟許輕衣商量下的,現在看來,也不是說的時候。
手術不算長,三個小時,許輕衣就被推了出來。
主刀醫生朝陸峋說道:“陸總,許小姐的手術是成功的,但嗓子能恢復到什么程度,還是要再觀察。恢復得好的話,能和以前一樣,不好的話,大概率會有特別沙啞的損傷。”
陸峋道了謝,跟進病房。
肖笑跟著進去。
韓婷婷在后面,經過轉角時,余光瞥見一道白色身影。
她走過去,看見是陸庭深。
他站的位置,從手術室外邊看過來,是個死角,看不見人。
但韓婷婷直覺,他也在這兒守了三個小時。
“陸庭深,你來看輕衣?怎么不直接進去?”
陸庭深漫不經心道:“不是。”
韓婷婷皺眉:“你們到底怎么了?”
陸庭深沒理她,手抄在白大褂衣兜里,轉身離開。
韓婷婷雖然奇怪,但心系許輕衣,沒追問。
但在陸庭深轉身時,看見有什么東西落在地上。
她一看,是板小藥片。
再看藥名,頓時一愣。
這藥,她可太熟悉了。
那段整夜失眠,擔驚受怕,情緒還不穩定的甚至想要去死日子,她吃的可不就是這種治抑郁的藥。
只不過,她吃的那種,藥效沒這重。
相應的也說明,陸庭深現在的情緒狀況,可比那會兒的她,還要嚴重。
韓婷婷將藥收進口袋,神色復雜地看了眼陸庭深離開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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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輕衣是被疼醒的。
麻藥藥效過去,開過刀嗓子像塞了密密麻麻的針,疼得她眼淚不停地從眼角滑落。
陸峋叫來醫生,問有沒有緩解疼痛的法子。
醫生為難:“陸總,這開了刀,是會疼一陣的,病人都是這么過來的。”
陸峋沒說話。
醫生走后,他在她跟前坐下,道:“有任何不舒服,立刻告訴我,有什么需要,也跟我說,我會一直在。”
她點點頭,可一動,嗓子就疼得厲害,眼尾一下就紅了,忍不住伸手扯了扯他衣袖。
他俯身靠近她的同時,她輕輕張開手臂,緊緊地抱住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