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應得心不在焉。
“還在想老頭子的話?”
“爺爺有句話,其實沒錯,跟我在一起,你得不到任何好處,我沒有好的家世,在事業上,幫不了你。”
經營事務所這些年,她雖積累了不少人脈,但上流圈子,她不愛打交道。
比起和那些所謂身處高位的人虛與委蛇,她更想,像幫助小路一樣,幫助更多需要她的人。
陸峋不愛聽她這話,故意輕咬住她唇。
“感情從來不是權衡利弊,輕衣,你已經給了我最好的禮物。”
“禮物?”
“嗯,禮物,你。”
他抱著她,壓在床上,姿勢很曖昧,唇落在她耳垂。
除了陸老夫婦,事務所不少同事,也來探望了許輕衣。
來的時候,陸峋也在。
同事感慨:“許總,您和陸峋總會不會太配了點,我真是迫不及待想看你們原地結婚。”
許輕衣臉熱。
倒是陸峋眉梢微挑:“原地結婚也不是不行,只要衣衣愿意。”
許輕衣輕瞥他,若有所思。
同事走后,她問他:“你想結婚?”
他反問:“你不想?”
許輕衣沉默。
她和他都各自有過一段婚姻,且都不幸福。
婚姻對她來說,已經沒有任何向往,和他在一起,她也的確沒想過結婚的事。
“不結也行。”陸峋俯身親她額頭,“但你要答應,不能離開我。”
許輕衣勾住他脖子:“到底是誰,之前一直躲著我?”
陸峋沒說話。
只認真看著她。
半晌才突然抱住她,說:“那個時候,我以為,你真的回到了他身邊。你們有十幾年的感情,輕衣,我很害怕。”
怕她有朝一日,再奔向那個人。
她眼眶有些熱,眼淚積聚起來,哽咽著:“不會的。陸峋,我不會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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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臣從韓婷婷那兒,聽說許輕衣嗓子的事,立刻給陸庭深打了電話。
“輕衣嗓子怎么樣了,能說話了嗎?”
“你應該去問她本人。”
景臣覺察到不對勁:“你們不是又開始交往了嗎,你沒陪著她?”
陸庭深:“結束了。”
景臣臉色挺差。
“庭深,感情這種事,分一次就很傷筋動骨,你現在和她分開第二次,你是真不想和她有以后了?”
“我和她本來就不會有以后。”
電話那頭,陸庭深聲音有些心不在焉。
“第二次在一起,也是我強迫她的。現在分開,如她所愿。”
景臣掛了電話。
第二天到醫院,看望許輕衣。
他去的時候,醫生正在給許輕衣換藥,傷口作痛,她緊緊地抓著陸峋的手,兩人掌心相疊。
景臣和許輕衣,也算是早早認識,快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