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在門口攔住他:“小景總,景董正在忙,需要稍等。”
“我見大哥,還需要等?”
景臣冷冷一瞥,秘書頓時閉了嘴,但表情依舊為難。
景臣推門進董事長辦公室時,景燁正站在落地窗前打電話,襯衣西褲,身形挺闊,聽見動靜,景燁回頭淡瞥了他一眼,掛掉電話。
“大哥,你和陸峋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你們不是好兄弟嗎,為什么陸氏現在一直在針對我們景氏?”景臣迫不及待地問道。
景燁聞言,沒立刻回答他。
只不緊不慢地走到茶臺前,端起青瓷茶杯,品了口茶,才慢條斯理地道:“是有什么人,跟你說什么話了?”
“沒有。”
景臣不打算說出見過許輕衣的事。
“我就是奇怪,陸氏為什么會突然打壓景氏到如此地步,簡直就是想置我們于死地。”
景燁:“商場從來沒有永遠的朋友,你又被利用,讓秦家大小姐把我們的核心技術資料給了陸峋,他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提到這事兒,景臣面露愧色:“哥,抱歉,這事兒是我疏忽。”
景燁風輕云淡:“已經出了問題,道歉也沒用,你現在做好自己分內的事就行。”
景臣應著,但欲言又止。
景燁瞥了他一眼:“還有什么話?”
“哥,我們景氏的核心技術,原本真的是屬于您的嗎?”
端著茶杯的手一頓。
景燁緩緩放下青瓷茶杯。
雙腿交疊,身體后仰,慵懶地靠在皮質沙發里,“到底是誰,跟你說了什么話。”
他語氣帶了幾分威嚴,房間內溫度驟然變冷。
景臣:“被南月套了話,泄露數據,是我的疏忽。但陸峋能勝訴,真的只是因為,這些數據嗎?”
景燁瞇眼:“你是在為你的疏忽找借口?”
景臣:“我從來都不否認,景氏現在面臨這種困境,有我自己的問題。但是大哥,要論沉淀和規模,我們景氏可不比陸氏差,為什么會走到現在這種,沒有絲毫可以還手的境地。是你另有打算,還是……”
空氣驟然沉默。
景燁手臂搭在沙發邊沿,手指敲打著大理石臺面。
擲地有聲的。
景臣掌心有些發涼。
景燁輕掀眼皮,神色淡淡地看著他:“還是什么?”
景臣:“還是說,景氏還有我不知道的把柄,落在別人手上。”
景燁不慌不忙地勾了下唇:“什么把柄?”
景臣遲疑了下,說:“那個開發區的坍塌案,真的只是因為,那個叫李新明的采購員收受回扣,導致材料質量有問題,引發的慘案嗎?而且,李新明分明是承包商下邊兒的員工,就是索要賠償,也應該找騰輝,可為什么他父親李大成之前,會來我們景氏鬧事,而且不久后就跳樓自殺,真的都只是巧合?”
“正因為李新明是騰輝的人,他父親才會來找我們景氏。”
景燁揉了揉眉心,語重心長。
“小臣,你進景氏,一直在從事大模型方向,也是以技術創新為主。這些承包商道也正常,我不怪你。”
“至于這坍塌案,到底什么原因,白紙黑字的通報處罰都出來了。我們景氏還因此損失了一大筆金額,是受害者。我不明白,還有什么地方值得你懷疑。”
景燁頓了下,目光如刀鋒一般,直落在景燁身上,一字一句地道:“還是說,告訴你這些的,是你很相信的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