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聿笑著:“老實說,我也沒想到,你會蠢到竟然就真的那么相信了我。”
許輕衣抬手,扇出去的一巴掌,被江聿攔下。
他冷笑:“以前,笑笑總跟我說,特別佩服你,我還真以為你是什么厲害的角色,沒想到隨便撒點魚餌,就能上鉤。許輕衣,你就是太看得起你自己,才會落得個如此下場。你記住,陸峋是被你送進去的。”
她臉色很白,嘴唇顫抖。
江聿諷刺地勾了勾唇。
轉身離開。
直到走遠,看不見許輕衣時,景燁從旁邊出來,拍了拍他肩膀:“干得不錯。”
江聿低頭,恭敬道:“還是景董您安排得好。”
景燁扯了扯笑:“許輕衣是大功臣,下周的慶功宴把她人也叫上,少了她,我可不敢動筷子。”
“是。”
許輕衣收到景燁宴會通知后,正在清市,并很快回復了好。
她走進咖啡館。
宋青看見她,臉色不太好看:“你來做什么,這里不歡迎你。”
許輕衣神色淡淡:“我有話要跟你說,說完就走。”
宋青面帶慍怒:“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你幫著景燁,把陸峋送了進去。你憑什么認為,我要聽你的話。”
“那些指控陸峋的罪名,都是些無關痛癢的事。頂多半個月,他就能出來。而且他那個位置,就算不是我,也會有別人想方設法讓他進去待幾天,以陸峋的心性,對他來說,這都是小事。”
她側目,瞧著宋青眼里還忿忿不平,不禁道:“你還有關心陸峋的時候?”
宋青:“不關心他,難道還關心你。”
許輕衣無所謂地挑了挑眉。
“我來找你,是想問你,以前景燁虐待過你,你留下過相關證據嗎?”
宋青眸色閃了閃。
許輕衣:“看來是有。”
宋青皺眉:“你想做什么。”
許輕衣瞧了眼剛才江聿發過來的宴會時間,抬眼看著她:“如果你想讓陸峋出來,下周末晚上,就拿上那些證據,去江城警局報案。這是你唯一的機會。”
宋青避開她眼神。
許輕衣:“你不愿意?”
宋青低頭:“我現在過得很好,不想再冒險。”
許輕衣頓了下:“我不勉強你。但還是想說,這是你為自己爭取權益,伸張正義的機會,放棄這一次,就再不會有了。”
宋青還是很警惕:“你就這么有把握,這次能扳倒景燁?就憑你?”
“你現在問我,我給不了你確切的答案。”
許輕衣看著她說。
“但是開弓沒有回頭箭,我已經走到這一步,就算和景燁魚死網破,我也絕不會回頭。你自己好好考慮吧。”
宋青:“你現在來找我,就不怕我把你的計劃,全部告訴景燁?”
許輕衣:“如果你會告訴景燁,那剛才我走進來,你對我說的第一句話,就不會是關心陸峋。”
她說完,就走出咖啡店,開車離開清市。
回到江城,許輕衣去了之前那家心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