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由著她拉住自己,但神色依舊淡漠,瞧了她一眼后,淡聲道:“你來這里干什么,景燁落網,你名聲大噪,事務所不是應該有應接不暇的案子等著你處理。”
“我都推了。”她跟著他進電梯,里面沒有旁人,她便順勢抱住他的腰,手指攀上他領口,“那些案子,都沒有見你重要。”
陸峋垂眸,不為所動地看著她。
直到電梯抵達樓層,他才說:“你不用跟我說這些話,就像當初,我說過不需要你的道歉一樣。有的話,在錯誤的時間說,沒有意義。”
他神色挺淡,也沒有很刻意地要跟她劃清界限。
但她卻能清晰地察覺到,他是真的在疏遠她。
陸峋走到房門前。
刷卡門開時,她先一步閃身進去,順勢拉住他手,放在她腰上,緊接著整個人往他懷里貼去,緊緊地抱住他。
房間沒有開燈,漆黑一片。
她臉龐貼著他胸膛,鼻尖飄散著他身上慣有的雪松香,同時感受著他的心跳,過去很多夜晚,讓她想念的聲音。
“陸峋。”
“我不會再走了。”
“你抱抱我,好不好。”
她不是擅長說情話的人,此刻臉已經熱得不行。
可男人卻紋絲不動,像一座大山,沉默無言。
她扣住他肩膀,踮起腳去吻他。
黑暗里,視線茫然,她摸索著從他喉結,到下巴,終于準確地吻在他唇上。
扣在她細腰上的手,在一瞬間收緊。
意亂情迷之際,頭頂燈光亮起。
許輕衣下巴被陸峋輕輕捏住,迫使她抬頭直視著他。
望進他漆黑如墨的眼底時,她身子輕顫了下,一種讓她忍不住戰栗的陌生感撲面襲來,像藤蔓,纏繞住她的手腳。
“送上門,要我睡你?”
他臉上沒什么表情,但森冷的氣息壓得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捏住下巴的力道,緩緩加深。
許輕衣吃痛地皺了下眉。
嚶嚀出聲的同時,他放開她,撤身半步,疏離冷漠地說:“你走吧。”
她臉上熱潮退去,冷靜了幾分,說:“我不會放棄。”
陸峋理了理襯衣,淡看了她一眼:“你已經放棄過我。那個時候,我對你感情的確很深,但過去也就過去了,你現在這種做法,只會讓我看不起你。”
她睫毛顫了顫。
陸峋拉開房門:“走。”
沿著走廊,許輕衣往自己房間找去。
她衣衫有些凌亂,沒來得及整理,甚至路過的酒店服務員也用英語向她詢問是否需要幫助。
她搖頭,迅速回到房間。
陸峋第二天見到許輕衣的時候,后者像沒事人一樣,走到他面前,認真說道:“我不信你真的放棄了我。”
他淡瞥了她一眼。
她眼睛很亮,定定地看著他,絲毫不為他眼里的冰冷所退。
陸峋:“許久不見,你倒是比以前自信。”
許輕衣:“你會來冰島,就證明,你心里還有我。”
“你想太多了。”
他走到門口,有幾個外國人同時和他打起招呼。
“我來這邊,是處理陸氏以外的業務。跟你沒有任何關系。你只是碰巧,在我停留冰島的這幾天來找了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