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未想過,曾經那個,無時無刻,為她沖在前面的女孩,會在轉身后,留下如此決絕的背影。
韓婷婷走遠后。
許輕衣長嘆了一口氣。
路燈把影子拉得很長。
她的,還有另一個,漸漸走近的。
“輕衣。”
許欣桐亦步亦趨地走到她面前,眼底濕潤,帶著愧疚,帶著不安,帶著她看不出丁點虛假的真誠。
許輕衣抬眸,淡淡地看著她:“剛才的話,都聽見了。”
許欣桐緩緩點頭,扯了扯嘴角,有些無力,苦笑著:“我現在說對不起,是不是沒什么用。”
“嗯。”
許輕衣看了眼韓婷婷走遠的方向。
“許欣桐,等你想起一切的事,我們的事,自然也會有個了解。”
許欣桐眼睛愈發濕潤。
努力咬了咬唇,沒讓眼淚掉下來。
許輕衣淡瞧著她:“等你想起來,你就不會再哭了。”
許欣桐垂著頭,沒說話。
她沒有說出口的是,即使還沒有恢復記憶,可她已經,開始厭煩曾經的自己,她接受不了,自己曾經是那樣不堪的一個人,如果真是那樣,那她寧愿去死。
天色將明。
許輕衣就近在家打了個小盹,才去了陸峋家。
剛到門口,就看見自己行李箱不知什么時候,被放在了門外。
許輕衣走過去,門正好打開,陸峋一身商務簡裝,神清氣爽地走出來,瞧見她時,眉梢挑了挑。
她凝看著他:“你怎么把我行李箱扔出來了。”
陸峋面不改色:“你不是說,只住一晚。”
“……”
許輕衣:“這不是昨晚都沒住上嗎。”
陸峋聞言,停下邁出去的腳步,紋絲不動地瞧著她。
許輕衣意會到他意思,湊過去,踮腳在他唇上點了點。
腳跟落下前,被他摁住后腦勺。
吳逸迎接老板的時候,正好就看見,陸峋摟著許輕衣腰,兩個人親得難分難舍的。
許輕衣腰很細,陸峋肩膀寬,又硬,她被他抱住的時候,小小的一只,整個人都被他圈住。
吳逸別開臉,心想著西街的房子,恐怕是不用租給許律師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