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安淮看著陸峋和許輕衣離開的背影,朝姜暖問道。
姜暖轉頭,對上他意味深長的目光,沒吭聲。
她當陸峋助理也有好幾個月的時間,自然知道,陸峋的邊界在哪里。有時候雖然在吳逸面前口無遮攔,但不該對不相干的人說的話,她也能守口如瓶。
“陸總的私事,還請賀總不要再打聽。”
姜暖一本正經道。
賀安淮輕笑了一聲。
西裝外套隨意搭在肩上,和姜暖擦肩時,突然俯身,湊近她。
鼻尖相貼,姜暖紅著臉后退了一步,“賀總請自重。”
賀安淮嗤笑,手拍了拍她腰際下的滾圓,“跟我裝什么。”
姜暖臉仍舊紅著,眨了眨眼,“賀總說什么,我聽不懂。”
賀安淮跟變戲法似的,從褲兜里摸出項鏈,給她戴上。
手指又夾著一張名片遞給她。
“去,你不是喜歡陸峋么,去把他女人給哥哥搶過來,他就歸你了。”
姜暖攥著名片,瞪了他一眼。
嬌俏眉眼里,閃著精光。
許輕衣剛打開車門,就聽見身后有人在叫她。
“許律師!”
她回身,姜暖正和她撞了個滿懷。
許輕衣擰眉,拉開些距離。
“有事?”
“哦,陸總胃不好,又喝了酒,你們回去,慢點開。”
許輕衣默然,審視地盯了她好一會兒。
視線不動聲色地落在她頸間的項鏈上。
姜暖眼睛瞪得圓圓的,“你還有什么話要跟我說嗎,許律師。”
許輕衣背往后靠,抵在車門邊。
紅唇輕勾,“姜助理,陸峋從來不會留一個沒用的人在身邊。”
姜暖愣了下,“什么?”
“裝傻可以,真把自己裝了進去,誰都救不了你。”
她扔下這句話,俯身進了車。
陸峋在副駕,一瞬間覺察出她氣息冰涼,問:“怎么?”
許輕衣手把著方向盤,認真開車,目不斜視,“姜助理擔心你胃痛呢。”
他眉尾揚了揚,“車里有酸味。”
她不言,直到車到家,停下后才說:“你到底是為什么把姜暖一直留著。連我都能看出來她身為你助理,有多不稱職,我不信你看不見。”
陸峋剛解開安全帶。
聞言微頓,半張臉隱匿在黑暗里。
“留著她,自然有我的打算。”
他說完,拉開車門下了車。
顯然是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聊。
陸峋繞到駕駛座車外,拉開門,朝在座位上一動不動的許輕衣伸出手,“回家。”
她抬眸看了他一眼,不理會,徑直下車。
他單手晾在空中。
許輕衣獨自進屋,回了房間。
陸峋進房間時,浴室已經傳來水聲。
水聲很大,跟發脾氣似的,嘩啦啦的,震耳欲聾。
她外套隨意地扔在地上。
陸峋俯身,撿起她外套,一張名片從口袋里輕飄飄的落出來,像羽毛一樣,落在地上。
他修長手指捻過名片。
名片是燙金材質,賀安淮三個字,熠熠閃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