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卻搖了搖頭,“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興許是陸時敬安排別人做的吧。”
賀安淮似笑非笑盯著她,“是嗎,我怎么不太信呢。有你這么一個臥底,他不好好利用,跑去安排別人,不是更容易事情暴露?”
“你不信就不信吧,我也沒辦法,反正我知道的都說了。”
姜暖這會兒全招了,也放飛自我,想懟就懟。
還不客氣地給賀安淮翻了個白眼兒。
吳逸帶姜暖去了警局接受調查。
辦公室里。
賀安淮抵在辦公桌前,看向陸峋,“姜暖的話,你怎么看?”
“追車事件,的確不像是陸時敬會做的事。”
陸峋神色淡淡,話卻篤定。
“他人品不太行,為人做事沒什么底線,但惜命得很,不會把自己置于太有風險的境地。這回郵輪的事也能看出來,這人自保功夫挺厲害,這種情況,都能全身而退。”
“他一個人哪有這么大本事,肯定背后還有人在保他。”
賀安淮表情訕訕,又有些不解:
“你說這陸時敬是真想奪權嗎?我看他干的,可都是些損人不利己的事兒,要不是他是陸伯權的兒子,你說他恨陸氏,我都信。”
這一樁樁一件件的,看著是拉陸峋下水,可實際上,不也是把陸氏往火坑里推么。
陸峋對他這話倒是沒什么反應。
畢竟陸時敬那人,他比賀安淮了解多一些。
愛玩,沒事業心,唯恐天下不亂。
對方的確不怎么在乎陸氏。
比起陸氏發展得好,讓自己看不慣的人過得不好,更能讓陸時敬心情愉悅。
“陸時敬對陸氏的企圖心沒表面上看上去的深,反倒是有些股東,比他更有企圖。”陸峋淡道,“無非就是借著陸時敬對我明目張膽的敵意,拿他當擋箭牌罷了。陸時敬本就不在乎自己名聲,當了就當了,該逃的時候,不也逃了。”
賀安淮聽明白他的意思,“所以那追車事件,是警告,也是示威?”
“錢權交易,向來都要染上鮮血,看得見的,看不見的,都不少。”
陸峋勾了下唇,沒什么笑意。
“當初陸伯權讓我接手陸氏時,陸時敬人都沒個影子,想來是那時候,陸伯權已經察覺到有些股東的威脅很大,快掌控不住。不然以他的格局,不可能想不到陸氏會有被我控權的一天。”
說白了,都是拉人當肉墊的心思。
可真正結局,不走到那一刻,誰又知道?
許輕衣回到事務所后。
獨自進了辦公室,反鎖上門。
緊接著從貼身衣兜里,翻出一片長寬不足一厘米的存儲芯片。
那是那日和許欣桐推搡爭執時,對方從指縫偷偷塞給她的。
將芯片放入讀卡器,再插進畢竟本時,許輕衣指尖有些發顫。
電腦屏幕的光亮,映出她慘白難看的臉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