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老實交代,“正要和你說,沈凌電話就來了。而且已經報了警,剩下的事,除了后續要配合做筆錄,跟我也沒有關系了。”
陸峋沉著臉,扯了扯領帶,“早上起,我會安排人跟著你。”
她乖乖點頭。
又突然想到上次陸氏門口的事,拉著他手,“你也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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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許輕衣到事務所。
前臺妹妹瞧見她,笑著問了聲好,又說:“許總,萬倩女士在會客室等您。”
“萬倩?”
許輕衣有些意外,她倒是很久沒見到萬倩了。
她走進會客室,萬倩正站在落地窗前,背對著她。
“倩姐。”
她和萬倩,自對方離婚官司贏下來后,對方也給她提供過不少人際關系上的幫助,兩人私交很好,稱呼也就沒那么客氣。
萬倩回頭,朝她笑著迎過來。
“許律師,真是好久不見。”
她抱住她,許輕衣微怔,下一秒,腹部貼上冰冷的觸感。
萬倩唇貼在她耳側,聲音發抖。
“對不起,潞潞在他們手上。你跟我下去,別驚動任何人,我不會對你做什么。”
許輕衣沒作聲,只看了眼抵在腹部的刀。
“我跟你走。”
她被萬倩用刀抵著下到地下室。
幾乎是同一時刻,旁邊兩個身形壯碩戴著口罩和鴨舌帽的男人從旁邊走過來,許輕衣后腦勺猛地一痛,沒有了意識。
再醒來時。
許輕衣感覺自己整個人在往下墜落,可又被什么東西吊著,兩只手臂傳來劇烈的拉扯感。
一道凜冽的鞭笞聲突然響起,要后背猛地傳來劇痛。
她痛苦地睜開眼。
季知書拿著鞭子,又一鞭揮過來,毫不留情地打在她腰上。
她掙扎不了。
因為此時此刻,手腕被繩子捆住,她整個人,都被吊在半空中。
目光落向四周,空蕩蕩的倉庫,沒有有兩個黑衣人,其他什么都沒有。
除了眼前的季知書。
還有被捆住手腳,綁在椅子上,嘴巴被貼上封條的許欣桐。
“許律師動作可真快。”
季知書不緊不慢的聲音響起,抬起眸,笑意濃厚地盯著被掛在半空中的許輕衣。
“那些資料,想來你都看過了。其中有一個賤人,當初不聽話,我就像現在這樣,把她綁起來,才吊了兩天,她就服軟了。許輕衣,你猜猜看,自己能堅持幾天。”
許輕衣閉著嘴沒說話。
疼痛是一方面。
但心里也更清楚的是,她和季知書說什么都沒用。
他是瘋子,也是怪物,聽不進去任何話。
“我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季知書突然輕笑了一聲,“想等著陸峋來救你?恐怕過不了多久,他自身都難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