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不理。
賀安淮又被氣到,“你對我是不是有意見?”
許輕衣抿了口酒,“你是陸峋在mit的同學?”
“這你都知道?”賀安淮一愣,意識到什么,“聽你這語氣,你跟阿峋似乎很熟,你倆什么關系?”
許輕衣:“溫寧跟陸峋什么關系?”
“……”
這女人一定是故意逃避他問題!
哼。
這么在意陸峋,看他怎么亂說。
“溫寧是陸峋初戀啊,他們談過,不過因為阿峋要回國,溫寧主動提了分手,阿峋到現在都放不下她。”
編故事可是賀安淮的長項。
主打的就是睜著眼說瞎話。
許輕衣終于給了他一個正眼。
紅唇輕啟,“我懂了,他倆就是普通校友關系。”
賀安淮:“……”
不是吧。
她怎么能看出他在騙她的?
賀安淮動了動嘴,正想問個究竟,突然注意到眼前女人眸光閃了閃。
酒吧燈光落在她眼睛里,像有什么晶瑩剔透的東西在打轉。
但她始終沒讓它們掉出來,只安靜地喝完酒,便拎包離開了酒吧。
賀安淮鬼使神差地跟了出去。
她在街邊等的士。
遠遠的,他看著她眼睛,里面有種想要和什么抗爭的不甘心,又夾雜著仿佛要認命的妥協,前者很深,后者很淺,但始終都存在著。
他突然有些后悔剛才的話。
想走上前解釋,可許輕衣已經上了車,揚長而去。
賀安淮第二天到公司,在一樓大廳看見許輕衣,走上前,“你昨晚哭什么?”
她目不斜視地往電梯走,“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哭了,去看看眼科。”
“……”
沒一句好話!
兩人走進電梯,沒別的人,賀安淮說話也不顧及,“你是不是喜歡陸峋?”
“是啊。”
嗯?
就這么承認了???
電梯門開,許輕衣踩著高跟鞋走出去,賀安淮緊隨其后,毛遂自薦,“你想追他,我可以幫你啊,我跟陸峋認識四年了,他什么事,還有我不知道的么。”
“大可不必。你知道的我也知道,你不知道的我還知道。你能幫得上什么忙?”
許輕衣話剛落,人走進法務部,宋執正好送陸峋從辦公室出來。
見到她,宋執忙道:“輕衣,把跟溫寧老師的合同發給陸總,陸總要親自過目。”
許輕衣腳步頓了下,面不改色應聲:“好。”
一眼沒看陸峋,徑直回了工位。
宋執眼皮一跳。
龜龜,公司風氣開放歸開放,但也不能見了老板直接無視吧。
宋執偷感很重地瞧了眼老板,陸峋黑眸從許輕衣方向掠過,很快提步離開。
他這才走到許輕衣跟前,提醒了下。
許輕衣:“我下次注意。”
她還真不是故意不理。
這不才當他下屬,還在新手期么。
賀安淮跟陸峋到樓上,匯報公司最近新接項目情況。
結束后,遲遲沒走。
陸峋視線從平板抬起,看他,“還有事?”
賀安淮倚在他辦公桌前,手指撐著桌面,斟酌一番,開口:“你覺得許輕衣怎么樣?”
飛速滑動屏幕的手指頓住。
陸峋:“你別把主意打到她身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