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輕衣趁沒人的時候問他,“你今天怎么滴酒不沾?”
陸峋不動聲色地攬住她腰,淡聲,“今天要做很重要的事。”
許輕衣:“?”
程凱這時舉著紅酒杯過來,和陸峋沉靜的目光對上,尷尬得不行。
太社死了。
他甚至想直接找個地洞鉆進去。
覬覦老板的女朋友,別說追人了,他這工作能保住,都謝天謝地!
陸峋臉上情緒倒是沒什么變化,很平靜地喝了口酒,又看了眼腕表時間,低眸看向許輕衣,“累了嗎,我們回家。”
許輕衣:“好。”
吳逸開車送兩人到陸峋家地下室后,便識趣地離開了,回到家里,許輕衣開門的一瞬,陸峋從背后抱住她,西服貼在她露在外面的肩胛骨,帶著寒風殘留的涼意,心里卻灼熱得厲害。
她和他曾經的第一次,他也是像這樣抱住她。
但又不太一樣。
大手托住她的陸峋很溫柔,像對待世間最珍貴的禮物,但到后半夜,許輕衣實在受不住,生理性眼淚溢出,哭著求饒。
他低低地笑,“衣衣不是一直想要?”
她說不出話,埋在他頸側,發出嗚咽的哭聲。
被陸峋放在書桌上時,桌上紙筆散落。
其中一張落在腳下,上面畫著一對對戒的草稿。
陸峋手指夾住紙,撿起來瞥了一眼。
“衣衣。”他低眸,“你畫的?”
許輕衣紅著眼看過去,點頭。
那是他上輩子親自設計,求婚時給她戴上的戒指,后來被季知書扔了,他又緊接著出事,她循著記憶,大差不差地給畫了下來。
她抬眼看他,“你覺得怎么樣?”
陸峋:“我很喜歡。”
和他想象中,跟她求婚的款式幾乎重合。
許輕衣:“還有一些細節,你來完善。”
她說得極其自然,對和他結婚的事仿佛理所當然般,滿眼都是信任和期盼。
心尖泛暖,他低下頭,親了親她側臉。
“我不要了。”
她軟聲求饒地抱住他。
陸峋輕笑,目光在那張設計初稿時短暫掠過,將人抱回臥室浴室清洗。
許輕衣累得睜不開眼,在浴缸里就趴在他身上睡著了,再醒來的時候天空將暗未暗的,一看時間,已經是第二天傍晚。
房間已經收拾得干干凈凈,前一晚留下的不堪痕跡恍若不存在一般。
她隨手挑過一件陸峋的襯衣套上,他襯衣足夠寬大,能遮到她大腿往下。
書房里燈亮著。
她走過去,門推開一點點,正看見他眉骨微低,手上鉛筆似在勾勒著什么。
聽見門口動靜,陸峋抬起眼皮,視線從她干凈冷清的臉龐往下,落在纖細白皙的腿上,眸色深了深。
“衣衣。”
他聲音低沉溫和。
眼底深邃,是要她到他跟前的意思。
許輕衣有些發怵地走過去,她承認自己之前確實不知天高地厚,光顧著撩撥,完全沒考慮過后果,也大概明白過來,前兩年陸峋一直沒碰她的原因。現在一想到昨晚的一幕幕,她都腿軟。
陸峋大手勾住她腰,將她放在腿上。
她側坐著,靠在他懷里,低眼便看見他快完成的戒指設計稿。
和記憶里,分毫不差。
她抱住他,“我很喜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