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陸…”她到底還是保留了僅有的尊重,沒直呼陸時敬大名,改了口,“是你父親。”
陸庭深動作停下,頓時也沒了興致。
眉頭擰得很緊,“你碰上他,為什么沒立刻告訴我?”
許輕衣解釋了下當時的情況。
陸庭深笑了一聲,聲線挺冷,“他再敢這么跟你說話,你不用客氣,直接把手機砸他臉上。”
許輕衣:“還是別吧,你倆父慈子孝,我湊什么熱鬧。”
陸庭深淡睨她,伸手捏了捏她臉蛋,“還會開玩笑,看來心情也不算差。”
今天之前,她甚至都不認識陸時敬,還真不至于被一個陌生人影響心情。
陸庭深最近忙著陸氏轉型和新的投資業務,本來沒空找陸時敬算賬。但對方找上門來,還是找的許輕衣,他可不會容許這種事再次發生。
第二天便安排了人去蘇韻的精神病院蹲點。
不到一周,就和陸時敬見上面。
陸庭深派人把陸時敬帶到一家會所,包廂里,父子倆相對而坐,陸庭深面色淡然,陸時敬臉上則是閃過意外,“你怎么知道我和蘇韻的事?”
他眼里只有疑惑,半點被兒子知道和情人不離不棄的愧疚都沒有。
陸庭深沒理會他問題,淡聲道:“季知書已經進去,你若是安安分分,一輩子都像死了一樣,消失在這個世界上,我也不會找你。”
他頓了下,目光變得鋒利。
“可你偏偏要去找她。”
陸時敬瞇了瞇眸,搭在桌上的手輕敲桌面,若有所思。
陸庭深淡睨他,“你再打任何歪心思,都是自掘墳墓。”
陸時敬:“你不該愛上許輕衣,她不配。”
陸庭深冷笑,“你配?”
陸時敬擰眉,很快又松開,漫不經心地說:“你這樣,若是讓晚姝泉下有知,她一定會對你失望的。你難道不想知道,當年晚姝車禍,肇事逃逸的司機是誰嗎?”
料到他會拿這件事當談資,陸庭深心里沒半分波動,冷笑了一聲。
“倒是稀奇,母親在的時候,你對她不聞不問。現在人走了十多年,你還關心她心情不好不好。陸時敬,你以為你那些把戲,能騙得了誰?”
陸時敬嘴角的笑,在被陸庭深直呼大名時,終于繃不太住,壓了下來。
“害死晚姝的是許輕衣父親,許晏平!他害死了你媽,他女兒卻得到你的愛,庭深,你不該這么糊涂!”
陸庭深懶得跟他廢話。
抬手比了個手勢,旁邊保鏢上前紛紛把陸時敬圍住,虎視眈眈,氣勢駭人。
陸庭深懶聲道,“命留下,其他隨意。”
“是!”
他不是許輕衣,萬事講法。
更不屑于跟陸時敬這種法外狂徒講道理。
陸庭深大跨步邁出包廂,余光瞥見一道纖細身影,驀地一怔,側目看去。
許輕衣通紅著眼,望著他。
陸庭深皺起眉,責備目光冷冷地落在鄭直臉上,“怎么回事?”
鄭直臉色尷尬。
許輕衣先一步替他解圍,“是我威脅他,不要作聲的。”
陸庭深上前,牽住她手。
手指剛碰上她指尖,她顫了顫,握緊拳躲開。
陸庭深眼神凝滯,“都聽見了。”
“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