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分別騎著兩輛摩托,火速趕往了他們的大本營dashdash一個位于獵殺區中央地帶的地下基地。
這是一個他們偶然發現的地方,看起來像是一個第二次世界大戰時期留下的軍用地堡;雖已廢棄多年,可因為位置偏僻且出入口都很隱蔽,愣是在此塵封了幾百年之久。
至高者們起先是把這地堡當作集會地點使用的,后來有人想到了殺戮狂歡的點子,他們就決定以此地作為大本營了。
于是,他們陸續把一些需要用到的設備和物資運了進去,給地堡里那臺已經停轉了幾百年的柴油發動機加上了燃料,并驚訝地發現這玩意兒居然還真能用德國造的機械是這樣的;隨后他們就在大本營里接上了各種線路,將方圓幾英里內的叢林布置成了所謂的獵殺區,用攝像頭的編號將區域劃分,并布下了各種陷阱。
殺戮狂歡,就這樣運作了起來;但他的運營者們卻從未想到過專挑普通人下手的他們,竟會遇到今天這等危機
時近午夜,叢林里的空氣變得愈發潮濕、悶熱。
判官交給赫爾的藥劑,其藥效差不多已經過了,雖然赫爾已經用搜刮來的噴霧和繃帶重新處理了傷口,但疼痛感還是不可避免地開始回涌。
當然了,這種痛也不是不能忍,就只是痛而已。
此刻的赫爾在腎上腺素的刺激下早已顧不了那么多了,作為一個剛剛經歷了人生首次殺戮的人,他的表現已是相當不凡。
最初死在他手下,就是代號為犀牛和獅子的那兩個倒霉蛋兒赫爾利用了一根從附近陷阱里拆下的長桿,躲在暗處,捅了那兩人的摩托的車輪,從而引發了一場慘烈的交通事故。
摩托這玩意兒可是沒有安全帶的,戴著野獸面具的至高者們肯定也沒有頭盔之類的東西保護,當車禍發生時,犀牛和獅子直接就像彈弓里的石子兒般雙雙被彈飛了出去犀牛的頭撞在了巖石上,當場斃命,而獅子則是摔斷了好幾根骨頭、并在滾落時被自己身上的武器意外割開了頸動脈。
受傷的獅子向出現在自己視線中的第一個人也就是赫爾求救,但赫爾只是冷漠看著他流血。
很快,獅子也因失血過多死在了那里。
這時赫爾才上前,檢查了兩人的尸體,摘下他們的面具、并拿走了自己覺得有用的東西。
赫爾發現,面具之下那二人,年紀比他想象中還要小,看起來也就二十左右,那臉還是一副稚氣未脫的學生樣。
就在赫爾感嘆著時下的年輕人越來越不可理喻時,另外四名追殺他的至高者也漸漸逼近了摩托車的聲音暴露了他們的位置,赫爾聽到聲音,趕緊再潛伏回暗處,并與對方展開了周旋;他利用剛剛得到的夜視裝置,以及敵明我暗的優勢,跟對方來了一場第一滴血式的叢林獵殺戰。
已經殺過人的赫爾在心理上沒有了任何的負擔,對于這些通過殺害無辜來取樂、盈利的年輕人,他也不抱有絲毫的憐憫。
他就這么拿著一把從死人身上搜來的砍刀,逐個突襲了那四人,而且,整個過程出乎意料得容易。
在干掉第一個人之后,赫爾就意識到,這些年輕人對上他時并沒有什么優勢可言;這群靠著陷阱、裝備和人數、習慣了用容易的方法去殺人的人,在條件相對公平的搏殺上也就是普通人的水準而已。
這就好比讓屠夫去斗牛,或是讓劊子手去和解開枷鎖的罪犯對打一樣dashdash手上沾了多少鮮血,和是否擅長戰斗有時候并無直接的關系。
比起已經適應了被追殺狀態的赫爾,這幫至高者在遭遇襲擊時反而顯得荒腔走板,縱然他們已經謹慎到丟棄了手上的攝像機,雙手都用來拿武器應戰,也沒能從赫爾的手下存活。
就這樣,赫爾以一己之力便殺死了那六名來追殺他的至高者,初嘗殺業的他精神無比亢奮,又恰逢體內那有著鎮靜效果的藥物藥效褪去,這時的他便憑著一個我能把他們全殺光的念頭,和一股子沖上腦門兒的血氣,自信地沖向了敵方的大本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