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8年,12月1日,金獅郡,倫敦。
一條僻靜的小街上,一家門面不算大的書店靜靜地開著。
黑色的招牌上用大寫字母寫著books的字樣,不知是老舊還是復古的裝修給人一種時空錯亂的感覺。
沒有人知道這家店是什么時候開在這里的,也幾乎沒人會去光顧,它就是那種你每天都會從門前經過、但從來都不會走進去的街邊小店,保持著一種微妙的存在感。
中午時分,子臨推開了木制的店門,伴隨著一陣吱嘎作響的門軸聲,走進了店里。
這家書店是個單層建筑,進屋后你會發現里面的空間比從外部看起來大很多,但依然會讓人感到擁擠,因為這兒到處都是書。
在這個整體格局呈十字型的書店里,無論是靠墻的書架上、桌子上、地上、還是各種犄角旮旯只要你一眼掃過去,視線里必定堆著書。
這些隨意堆放著的書籍構筑成了一個雜亂無章的奇異空間,紙張和皮革特有的氣味充斥其中。
就是在這么一個連站立和行走都困難的破店深處,擺著一張辦公桌,桌子的后面有個沙發椅,沙發椅上坐著個男人。
他看上去二三十歲,頭發亂糟糟的,穿著一身黑色的休閑西裝,敞開著領口,一副不修邊幅的模樣。
他,是這里的老板,姓天。
子臨走進來的時候,天老板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他只是慵懶地坐在那兒,一手捧書觀瞧,另一手則緩緩攪拌著桌上的一杯咖啡。
我回來了。子臨一路走到辦公桌前,開口言道。
這又不是你家,回什么來天老板還是沒抬頭。
那我進屋總得打聲招呼吧。子臨道。
你瞧,我就是討厭你這點天老板此時終于放下了書,看著對方,聳肩道,你太有教養了。
呵子臨干笑一聲,吐槽道,有時候我就會想啊以前來你這兒的都是一幫什么人,是不是一進門就臟話連篇或者拔槍相向。
那得分人了天老板撓了撓亂自己的頭發,像你這樣彬彬有禮的年輕人也是有的,不過那話題我們可以以后再聊,現在嘛他忽然頓了一秒,問了個問題,怎么樣了
讓他跑了啊。子臨回道,你明明知道干嘛還要問一遍
哈天老板也干笑一聲,我知道squo無面rsquo跑了啊,我是在問你的感覺怎么樣
你是想問我對squo失敗rsquo有什么感想子臨應道,那還真不少我覺得自己能說上幾個小時,你確定要聽嗎
不必。天老板接道,你只要告訴我,你覺得這次squo失敗rsquo中,有哪部分是你自己的責任、哪部分是客觀因素、還有哪部分是我的問題就行了。
這不廢話嗎子臨用理所當然的語氣回道,行動是我負責的,那肯定都是我一個人的責任咯。
哦這樣啊。聽到子臨的答案后,天老板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念叨了這么幾個字,又喝了口咖啡,借機將情緒收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