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后,酒保打開吧臺邊上的擋板,從里面走了出來,邊走邊道跟我來。
他徑直走到了那臺點唱機的旁邊,在沒投幣的情況下,以一定的順序按了一組選歌按鍵;待他按完,那機器就像是一張大嘴般朝上下打開,其內部露出了一條斜著通往地下的階梯。
請吧看樣子,酒保本人是不打算下去了。
直到車戊辰他們五人走下地道、入口合上時,那臺點唱機的音樂也沒停過;可見,這么大一臺機器,真正播放功能的部件只有很小的一部分,其他部分再怎么活動也不影響播放歌曲的部件,若不是為了外觀仿古,這玩意兒的體積沒準能縮到一瓶礦泉水的大小。
言歸正傳,酒吧下的地道很窄,為了隔絕電子儀器的探測,四周的墻體上自然都鋪上了特殊的隔絕材料,手機、ien之類的無線設備到這兒便都斷網了。
車戊辰他們沿著通道走了幾分鐘,來到了一扇門前,那里有一名站崗的士兵雖然沒有穿制服,但從站姿和他手上的槍也能看出是士兵已經為他們打開了門。
穿過這扇門,是一個略大一些的空間,里面放置的設備和早已待命的三名士兵表明這里應該就是給進出人員做安檢的地方。
那三名士兵是兩男一女,在車戊辰他們通過了儀器的探測以后,士兵們又分別給他們搜了身,以防這些家伙帶著3d打印機做出的樹脂手槍之類的玩意兒。
總之,經過了重重檢查,十五分鐘后,他們終于在一間會客室里見到了這里的負責人dashdash哥薩克游騎兵臨時司令,漢娜iddot梅德韋杰娃;以及柏柏爾之魂的司令伽西里伽西里只是首名或者叫簡稱,非洲有很多人姓名極長,長達四十幾個字母也很常見,其姓名內容主要看父母的興趣愛好,故后文再出現此類名字的角色也一概不編完整名。
漢娜的頭銜前面之所以有臨時二字,是因為哥薩克游騎兵原本的領導層幾乎在鐵幕之炎事件中全滅了,而漢娜作為不在戰區的唯一領導層成員,按照逐級補缺原則,才當上了司令。
雖然這些反抗組織在聯邦的宣傳中都是烏合之眾,但實際上,有些組織內部的規章制度相當嚴謹;按照哥薩克游騎兵的內部規定,所有在非正常流程下接受指揮權的指揮官,職位前都得加上臨時二字,直到下一次章程內的投票或決議將其職位合法化或選出新的指揮官為止。
而另一位伽西里司令,倒的確是個正牌的司令,可惜他現在基本已經是個光桿司令了自打兩個月前主力部隊在戰區被全殲之后,伽西里到現在也沒聯系上自己在北非的殘兵舊部,也沒有辦法回去,只能暫時在這個哥薩克游騎兵和鐵血聯盟殘部共同運營的據點里寄人籬下。
真是稀客啊,帕維爾。漢娜今年五十多歲,她年輕時也曾是個典型的東歐美人兒,但現在看起來則是個可以把大小伙子整個掄起來打的彪悍大媽,你這個鐵血聯盟副司令失蹤了那么久,結果一露面就帶著一幫聯邦舊部突然闖到我這兒來,這是想干嘛啊
她說話很直,一開口就明示對方dashdash你們的身份我剛剛已經查完了,并以此來占據談話的主動權。
我們是來幫你們的。普拉托沒有回話,是車戊辰做出了這句回應。
車探員,我們在跟扎伊采夫副司令聊呢。伽西里司令這時搶道,你一個fcs的叛逃巡查官,在這兒沒有說話的立場吧
呵下一秒,普拉托笑了起來,并笑著念道,世上就是有這么一種人只不過是在別人談論天下大事的時候湊巧站在一旁,就覺得自己也成了大人物了。
聞言,伽西里也輕笑一聲是啊,人得有自知之明才行呢。
不料,普拉托緊接著就看向了他,面帶嘲諷道我說的人是你啊,伽西里。
伽西里的神情在接下來的一息之間便由喜轉怒,從牙縫里擠出一句你這是什么意思扎伊采夫先生。
別生氣嘛。此時,蘇菲那甜膩的柔聲細語忽然響起,她的臉也轉向了伽西里那邊。
伽西里的目光也很快落到了蘇菲的臉上。
伽西里司令,我們正在談很重要的事。視線接觸后,蘇菲望著對方,面帶微笑、語氣溫柔地說出了一個令人匪夷所思的要求,能不能請你看在我的面子上,趕緊去死一死呢
好好得到這要求的伽西里一臉興奮地點了點頭,緊接著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掏出了腰間的配槍,沖著自己太陽穴來了一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