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鮑曼本人卻還對這次任務各種表示不滿,來的路上就一直在抱怨著老爸把我派到這種北極圈里的鬼地方來真是煩死了,不就收拾幾個殘兵敗將嗎,還特意讓我來挨凍之類的話。
很明顯,這就是個眼高手低的二世祖不過,二世祖眼高手低,和平民眼高手低,那是有區別的,區別在于后者多半會在受挫后較快地認清現實,而前者可能會因環境問題被蒙久一點。
鮑曼就還蒙在鼓里呢,因為他做錯了事也不會有人指責他,鍋也都是別人去背,榮譽和贊賞卻都歸他,所以這些年來他始終認為自己是個軍事奇才,年紀輕輕就已平步青云讓他來干這種單方面屠殺的清理工作,簡直就是殺雞用牛刀。
他哪兒知道自己老爹的用心良苦,所謂知子莫若父,老鮑曼和老老鮑曼都很清楚他們家的馬修boy是個什么材料,給他個簡單的任務不搞砸就不錯了;為了以防萬一,他們這次還特意請了一位聯邦軍的資深參謀dashdash耶夫格尼上校,來輔佐小鮑曼,有這位久經殺陣的老參謀坐鎮,他們才安心些。
當然了,鮑曼一家子并不知道,耶夫格尼還有一個不為外人所知的身份,即是茶宴中的白毫銀針。
報告長官,前方偵查艇收到了一段來源不明的信息,已經重復發來三次了,但內容看起來好像只是毫無邏輯的二進制代碼,請問該怎么處置就在潛艇離港口還有半小時左右行程時,一名士兵向鮑曼報告了這一情況。
什么呀收到點干擾信號也要來煩我你都說了沒邏輯了,就當沒看到唄。鮑曼的回答并不讓人意外,越是沒智力的人越是拒絕和厭惡思考。
呵賢侄,稍安勿躁嘛。耶夫格尼雖已滿頭白發,但身子骨還很硬朗,說起話來也是中氣十足,這里已經是北極圈附近,咱們又是在水下,偶然收到那種信息的概率還是比較低的,這樣我去看看什么情況,有結果了再來跟你匯報。
耶夫格尼也是挺會哄孩子的,他跟小鮑曼的父親和爺爺有點兒交情,對這小子也挺了解,知道這小子只是有點傻、也不算不講道理。
嗯行吧。鮑曼至少對耶夫格尼還算比較敬重,所以說話的態度不像對士兵那么囂張,有勞叔您了。
即便是在軍中、在任務中他們倆還是以叔侄相稱,并沒有按一般軍規喊名字和軍銜;這種現象在這個時代的聯邦軍里也挺常見,因為經過那么多年的,聯邦上層的那些人或多或少都有交情甚至直接就是親戚關系,下面的人也不可能指摘他們,誰要是一本正經地跟上級長官說你這樣不對,那他明天就可以退役了,還是拿不到介紹信的那種退法。
長話短說,得令之后,耶夫格尼火速跟著那名士兵來到了領航室;小鮑曼糊涂,耶夫格尼可不糊涂,老謀深算的他猜也猜得到這代碼里肯定有文章。
兩分鐘后,他就來到操作臺前,讓偵測人員直接把代碼放到浮空的虛擬觸屏上,隨即就開始了研究。
起初他以為這是某種標準的二進制碼,可以通過某種規律來破譯,但看了一會兒他發現一個狀況dashdash這根本不是什么二進制雖然看起來很像,但仔細看會發現,在那些0和1當中其實混著些許數大寫的字母o,又研究了幾分鐘,終于耶夫格尼發現了奧秘所在。
這玩意兒的破譯方法其實并不依靠數學邏輯,而是要用圖形邏輯;簡單地說,就是要以那些混在里面的o為界限,將發來的這些內容分成一個一個8080的方塊區域,然后拉遠了看,就能看出字來了。
哼這是沖著老朽我來的吧。耶夫格尼在破譯出那些文字時,當即就在心中暗暗念道,除了我以外,這次行動的全軍上下怕是沒有第二個人能在短時間內破解這些信息了而會跟squo茶宴的座上賓rsquo這么squo玩兒rsquo的,也只有squo逆十字rsquo了吧。
在他思索之際,那些被他破解的信息也逐一在虛擬觸屏上被排成了一個個漢字,總共是十六字dashdash磊磊落落,殘棋一局,啄息茍安,雖笑亦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