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們的說辭后,冉向天也沒跟燕無傷和何懷商量,馬上就自作主張地表示他們仨找到的也是五瓶水,并喝掉了三瓶,所以只帶回兩瓶。
冉向天的這種行動,燕無傷也理解,原本冉向天敢撒謊是因為他覺得不會被揭穿,那會兒誰也不知道這種空投的水源每箱瓶數是不是一樣的,但眼下從丹尼爾他們透露的信息來看,極有可能所有裝水的空投箱都是五瓶一組,假如冉向天在這里撒謊了,或許能暫時蒙混過去,但只要以后他們再找到更多五瓶裝的水源空投,他今天的謊話遲早會被揭穿。
人與人之間的信任本就是脆弱的,在極端環境下,任何一個輕微的謊言都可能導致難以預計的后果,所以冉向天權衡之下果斷說了真話;反正他們這組今天已經帶回了一頭野豬來,算是做出了很大的貢獻,喝掉三瓶水別人也不會有什么微詞。
就這樣,這已經回到會合點的六人在休息、閑聊了片刻后,便不緊不慢地開始了晚餐的準備工作。
由燕無傷負責用砍刀來對野豬的尸體做初步處理,他切下的那些大塊的肉再由廚師梅爾來做進一步分解,并做些烹飪的事先準備。
丹尼爾、何懷和昆特三人一起去附近撿柴禾了,冉向天還特意告訴了他們應該選擇哪種類型的樹枝才不容易燒出濃煙。
而冉向天自己則負責用匕首、木弓、細繩和一些木頭去生火,對他來說這是他在鏡頭前都已做過無數次的事情了,可謂駕輕就熟。
不知不覺,他們就忙活到了太陽下山。
在冉向天的指揮和調動下,一個簡易的營地已被建立起來;火堆里的火燒得很旺,火堆的周圍也已擺好了一圈當作椅子用的大石塊,足量的野豬肉已串在了一根根樹枝上烤了起來,那些多余的肉也已被粗略地烤過一遍并用樹葉和細繩包了起來。
正當太陽即將完全落山,眾人也開始有些擔心時,賈馬爾和kunny終于也回來了,但是他們的樣子有點奇怪。
賈馬爾看起來也是灰頭土臉的,其身上那件淺色背心都快成土黑色的了,而且背心的正面還多了幾道狹長的破口,破口下可以看到他的皮膚也被什么東西劃開了,就好像有人用指甲抓了幾道傷痕一樣。
另外,不知為何,賈馬爾顯得火氣很大的樣子,一到營地,他就悶悶不樂地坐下,也不跟任何人打招呼,自說自話就抄起一瓶水,擰開蓋子,一口就喝了三分之二。
kunny的樣子看起來倒比他好些,雖然她的t恤、熱褲、還有露出的大片白花花的皮膚也都臟了,但至少看著沒受什么傷。她跟在賈馬爾后面,刻意和對方保持著幾米的距離,來到營地后,她就一個人跑到梅爾旁邊坐下,用雙手摟住自己的雙臂,低頭不語。
梅爾拿了塊烤熟的肉給kunny,并遞給了她一瓶水,稍微猶豫了幾秒后,又低聲在其耳畔問了句你還好嗎
我沒事。kunny說話的語氣和白天很不一樣,其聲音變得很低,嗓子好像都有點啞了,她接過了肉和水,側抬起頭,用泛著淚光的眼睛看了梅爾一眼,然后又低下了頭,下垂的金發再次把她的臉遮了起來,她也低聲地跟了一句,只是有點累了。
kunny本就是個惹眼的人,她這一舉一動,在場的其他人自然也都看在眼里。
幾位男士看到后,面面相覷,除了燕無傷之外,其他人所有人都產生了同一個猜想,且都不約而同地齊齊看向了賈馬爾。
你們看我干嘛賈馬爾當然知道這些人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他本來就有火,被眾人用這種眼光盯住,當時就用非常不快的語氣反問道。
你們遇到什么事兒了嗎冉向天可不怕他,直接就問道。
我撿到一個工具箱,花了半天時間,用里面的東西做了個陷阱,想抓一只野豬。賈馬爾回道,結果不但沒抓到,還在引野豬上鉤的時候受了點傷,工具也都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