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若有似無的喘息聲傳來,那還不是一般的喘息,而是粗重渾濁的、聽著就感到猥瑣的那種動靜。
誰在那兒燕無傷是十分機警的,連kunny都聽到的聲音,他肯定也聽到了。
正所謂藝高人膽大,燕無傷一邊問話,一邊已舉著那根點燃的樹枝朝著聲音的源頭走過去了。
不料,下一秒,只聽得那片黑暗中傳出呲呲的一陣疾響,緊接著就有一道影子在樹叢灌木的掩護下竄了出去,那速度比兔子還快,轉瞬之間就呲呲呲地到了極遠的地方,并快速消失了,就連燕無傷也沒看清那到底是什么。
怎么了幾秒后,kunny也過來了。其實她早就把褲子提起來了,只是裝模作樣地蹲那兒而已,所以真有動靜她來得也很快。
燕無傷轉頭看著她,回道剛才那邊好像有什么東西在,現在跑了,可能是什么小動物吧。
小動物kunny皺眉道,不對我剛才分明聽見有喘氣聲,而且肯定是人的還還好猥瑣她說到這兒,突然就上前一步,摟住了燕無傷的胳膊,隨即開始裝模作樣地假哭,討厭,肯定是有人偷看我。
燕無傷也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看她表演。
kunny假哭了一會兒,忽然又抬頭,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我知道了一定是姓何的她把矛頭指向了何懷,并言之鑿鑿地說道,之前我睡覺的時候,他就故意睡在離我很近的地方,而且還越湊越近,我睡著以后感覺到有人摸我腿,然后我回頭看,就發現他剛好翻身把手收回去現在想想,他那時肯定是裝睡揩油她說到這兒氣得一跺腳,罵道,這老色鬼一定是他,白天他就老實色瞇瞇地看著我,剛才肯定是他在偷窺
她說的這些,燕無傷有九成不信,即使她并非信口開河,僅憑這一面之詞也不足以作為證據。
在她哭訴之際,燕無傷乘勢脫離了她的摟抱,緩步上前,用火光照亮了方才傳出喘息聲的地方,結果他還真就在地上發現了dashdash一灘液體。
那灘液體無疑是新鮮的,量不多,基本都滴落在一塊石頭上,沒有排泄物的刺鼻氣味,也不像是植物的分泌物或露水。
幾秒后,kunny順著燕無傷的視線,也看到了那一小灘液體,她頓時露出極其厭惡的神色,還發出咿dashdash的一聲。
應該是口水。燕無傷又湊近看了看,確認了一下,接道,人類的口水。
雖然真相和kunny剛才那幾秒間想象的情況不一樣,但一樣讓她覺得渾身發毛,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沒過多久,他們兩人便返回了營地。
一眼望去,其他人都還睡著,全都沒挪動過的樣子。
燕無傷讓kunny沒什么事就去睡吧,自己再守一會兒也該換班了,kunny也沒再多說什么,只是惡狠狠地瞪了眼正在睡覺的何懷,然后換到了一個遠離對方的區域繼續睡。
對于剛才發生的那些事,燕無傷有些能想通,有些卻也想不通,但他并不著急、也沒有感到困擾,因為他知道這還只是第一天罷了。
又過了一段時間,燕無傷看差不多該換班了,就去叫醒了丹尼爾,然后回到自己原本躺的地方再度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