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前臺嗎?嗯……對,我門口的走廊里有個一身酒氣的男人躺在地上,大概是喝醉了吧,你們能找人把他抬走嗎?嗯……好,沒事,再見。”杰克從容地給前臺打了個內線電話,讓人家來洗地。
打完之后,他走向安琪爾,在對方驚恐的目光中……將其攙扶起來,讓她坐到了床上。
而杰克自己,則是走到了房間的一角——一個遠離所有門窗的死角里,背靠墻倚立著,言道:“一零年的時候,櫻之府那邊有個缺德的家伙發明了一種毒藥。”他的語速不快,似乎是想讓安琪爾能跟上自己的思路,“這種藥用在男人的身上是無效的,最多會導致失眠,但若讓女人服下,她們的身體就會在一小時內變成一個移動的培養皿;毒藥會持續地作用于女性的內分泌和生殖系統,盡管這個過程不會讓她們感到任何的不適,但在二十四小時后,當毒性的強度超過某個閾值,她們就會喪命。”
言至此處,他停頓了幾秒,再道:“而這種毒藥的另一個特點就是,在毒性爆發前的這段時間,假如被感染的女性與男性發生關系,那么毒素也會隨她的分泌物一起……通過皮膚或是一些其他途徑滲入男性的體內。
“通過這種形式被感染的男性,會在三十分鐘內快速死亡,且無藥可救。
“反倒是女性,只要在毒發之前服下解毒劑,就會沒事,而且再也不會被重復感染。
“在圈內,我們管這種藥叫‘螳螂’,個中意味……你可以自行體會一下。”
他說到這兒,暫時停了下來。
片刻后,安琪爾一臉呆滯地望著他:“你是說……我……你剛才給我吃的藥是……”
杰克點頭接道:“就是‘螳螂’的解毒劑。”
安琪爾的腦子現在有點亂,由于對方所說的內容過于玄幻,她一時也分不清眼前這位究竟是在扯著某種臆想的瘋子,還是一位狂霸酷拽的特工。
但有一件事可以肯定,能把她的保鏢輕松放倒的人,肯定不是她能對付得了的……當然了,在床上另當別論。
“你今天出現在這里,是有原因的。”又過了幾秒,杰克再度開口,“‘螳螂’通常不會被用在你這個行業的人身上,因為你們很可能會在與目標接觸前就引發其他人的死亡從而導致行動失敗。不過……像你這樣的‘奢侈品’,是例外。”
“謝謝。”安琪爾撇了撇嘴,聳肩插了句嘴。
“有人知道了我的行蹤,并花大價錢把你請到了這里,他/她知道,酒店的工作人員看到你之后,便會懷揣著膚淺和惡意,幫你開門進我的房間。”杰克繼續說道,“而他/她,則躲在某個地方,等著看我的好戲……或是,等待著某種機會。”
“大哥……你究竟是什么人?”安琪爾斜視著杰克,緊張地吞了口唾沫。
“你最好還是別知道為好。”杰克用一句話就把對方的提問給打發了,并立刻話鋒一轉,說道,“現在……有鑒于我并未在房間里掃描到任何監控設備,我姑且認為對方是在上下左右的某個臨近的房間、或者是這間酒店附近的某棟建筑里等待著某種情況的發生。”
他微頓一下,接著道:“你那位保鏢引發的小插曲,或許已經引起了對方的注意,但或許沒有……無論如何,我覺得還是把戲做足好了。”他伸出一手,做了個“請”的動作,“安琪爾小姐,請開始吧。”
“開……開始什么?”安琪爾也愣了,這種事兒還有solo的?
“叫啊。”杰克說道。
“叫?”安琪爾嘴角抽動著,斜視著杰克道,“我一個人?在床上?叫?”
“是的。”杰克道,“請叫得大聲一點,最好是那種會引起四周房客投訴的音量,你若覺得方便,在床墊上有節奏地踩一踩就更好了。”
“呵……”安琪爾聞言,干笑了一聲,然后,擺出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翻著白眼,在那兒,“啊——噢!天哪!嗷——法克!耶!就是這樣!”叫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