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看,判官很清楚自己的每一次直播都在聯邦探員的監視之下,沒準還樂在其中。
“所以,‘讓判官覺得我們沒在看直播’這個想法,本身就是荒謬的。
“在過去的幾個月中,你們早就應該采取更主動的措施,設法與其接觸了……因為像他這種熱衷于公開處刑的犯罪者,都有著相當程度的自戀傾向和表演欲,這種人最喜歡的就是跟執法部門玩貓鼠游戲,并以此獲得某種優越感;我們就是要利用這點,讓他自己露出破綻。”
卡門的話雖沒有惡意,而且每一句基本都說到了點子上,但仍是讓屬下們感到了些許難堪。
有時候“優秀”過了頭,就算你不想,也是會得罪人的,卡門就是個令人無奈的例子。
“網絡部,你們先停一下。”又過了幾秒,卡門一邊思索,一邊問道,“你們……能用私人手機和一般的公用網絡去控制傀儡機嗎?”
網絡部的那幾位探員聞言,對視了幾秒,然后齊齊回頭、齊聲應道:“輕而易舉。”
卡門點點頭:“好,你們現在什么也不用干了,拿出自己的手機,在短時間內去入侵一般市民的電腦及手機,作為傀儡機使用……越多越好。”
…………
另一方面,“審判秀”現場。
“別太緊張了,博格先生。”判官稍稍離開了鏡頭一會兒,隨即就推了一輛小推車過來,“今天只有你一個人接收審判,所以投票截止時間還要持續很久,也許一會兒會有今天反轉也不一定哦。”
“你……你要干什么?”博格剛看見對方那輛推車上的東西,眼神就變了。
那推車的上方,擺了幾個金屬托盤,托盤里用消毒水泡著各種型號的鑷子啊、剪子啊、鉗子啊、錘子啊……反正都是些牙科診所里常見的用具。
“時間還多,我總不能光給觀眾看你這個油膩大叔坐在那兒喘氣吧。”判官拿起一個小鉗子,輕輕在空處夾了兩下,并歪著頭,用有些調皮的語氣對博格道。
“不……不……”博格已經在搖頭了,可以的話,他希望自己能立刻暈過去。
“有鑒于你現在的‘有罪票’比‘無罪票’要多,‘審判’從此刻就要開始了喲。”判官說著,就要伸手去抓對方的頭。
博格見狀,奮力橫移著脖子,這種時候,讓自己的腦袋哪怕遠離對方一厘米對他來說也是好的:“不……等等……你沒必要這樣的……聽我說……”
雖然判官這時看起來正享受著給博格“動刑”的快樂,但他的余光其實一直在看攝像機下的顯示器,看著……“白色數字”的變化。
也就在此時……
白色的數字動了,以一種極快的頻率增加到了8,停頓了幾秒后,又跳到12,接著就是16、20,到20就停下沒有再跳了。
“哦?”面具之下,判官的臉上已經勾起了一個幾乎可以裂到耳根的笑容,他在心中念道,“這是怎么回事?好像有個挺有意思的家伙想跟我玩玩兒嘛。”
想歸想,他手上的動作可沒停。
別看判官的胳膊看起來并不粗,但他用單手就能牢牢鉗制住博格的臉,強行將其嘴給擠開。
博格就在沒打麻藥的情況下,眼睜睜地看著對方把一個鉗子伸進了自己的嘴里,并用一股子蠻力隨機地拔掉了他的一顆牙齒。
且不說從他嘴里噴出的血有多壯觀,就說那種鉆心的疼痛和慘叫……哪怕是坐在電腦前的不少觀眾都覺得渾身一個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