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卡門畢竟也是“有背景”的人,再加上她確實很優秀,格拉夫也不能完全無視她的意見;在卡門再三的要求下,格拉夫只能敷衍著表示自己愿意回家里“休假半個月”、并加強宅邸內外的守備。
沒想到,卡門當場否定了頂頭上司的提議,且有理有據地要求格拉夫必須住進安全屋去,而且……還不能是他們FCPS自己的安全屋,因為她覺得判官對他們FCPS內部的情報很熟悉,去了也不安全。
于是,經過了幾天的討論和斡旋,格拉夫終究是拗不過卡門,被迫來到了這間由聯邦警方提供的、給一般臥底警員使用的安全屋。
此前那名男探員提到的所謂“回形針計劃”,是一個在聯邦政府成立初期,由第一任聯邦安全局(FCPS的前身,后與聯邦防衛部合并成了FCPS)局長羅狐啟動的計劃,旨在為聯邦各部門的臥底人員提供長期有效且安全的后勤支援。
該計劃以一種特殊的加密模式,將無數個“安全屋”的坐標匯編成了一串信息鏈的一部分,根據密碼的規律,官方以時間(通常以年月為單位)為界將這些地點循環輪換使用/翻新。一旦一間安全屋進入無人使用的“冷凍期”,其相關數據就會從數據庫中以及信息鏈中刪除,直到下一次被解密演算出來之前,就連官方自己都查不到這個坐標的記錄;也就是說,除非是實際使用過這間安全屋的人告密,否則就算你有通天的本事、能黑掉聯邦所有的數據,也不可能查到這些地點的信息。
然而,過了大約半個世紀,到FCPS正式成立的那一年,新上任的會長認為“回形針計劃”是“已經過時的方案”,遂將其全盤移交給了警方,自己則重新成立了一個新的安全屋網絡。
時至今日,雖然FCPS在全球范圍內擁有著許多條件優渥、物資充足、甚至可以用“過分舒適”來形容的安全屋,但在“保密”這一塊,他們做得著實不咋地;這些安全屋被發現和攻破的事例每年都有發生,而一旦發生了……往往就意味著人員和經濟上的直接損失。
卡門就是考慮到了他們組織內部的安全屋坐標被判官掌握的幾率很大,故而才把他長官弄到了這個警方的基層臥底才會用的場所。
“嗯……”格拉夫不悅地從鼻子里出了口氣,接道,“所以……我要在這兒一直待到下個月初一?”
“準確地說,是待到初二的早上。”卡門回道,“因為只有到初二零點時分,您才算是脫離了最危險的時期,屆時……雖不能排除判官仍抱有來抓您的意圖,但這種可能性至少比他在這十五天內下手的概率要低多了。”
“總之……”格拉夫雙手交叉在胸前,沒好氣地念道,“就因為一個殺人狂的恐嚇,我得在這兒關上十幾天的禁閉……”
說到這兒,他頓了頓,視線從上到下,再從下到上,在卡門的身上游移了一番。
今天很熱,不過為了保持低調,卡門穿得還是較為保守——一件深色的短袖T恤配一條牛仔褲,加上一頂鴨舌帽,遠看活像個假小子。但縱是如此,近觀之時……她那粉白的肌膚和玲瓏有致的身材,還是會讓人口干舌燥、浮想聯翩。
格拉夫自然是喜歡美女的,也不止一次地動過卡門的腦筋,但有礙于后者的身份,格拉夫也只能把這種想法停留在意淫的階段;別說肢體上的騷擾,就連語言上他也不敢亂來……因為他聽說過,多年前曾有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教官動過卡門的腦筋,結果這貨不但沒占到什么便宜,還被卡門當場制伏并打成重傷……然后,這貨被人橫著抬進了醫務室,不到半小時又橫著抬出來,直接送進了FCPS的“內務部”,此后就人間蒸發了。
格拉夫的家族縱是有點勢力,但讓一個聯邦體制內的人像這樣完全不留痕跡地消失……他可做不到。
所以,像卡門這樣的女人,除非她自己愿意,或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了格拉夫手里,否則也只能是個意淫的對象而已了。
但是,那句歌詞寫得好呀……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越是這樣的女人,越是讓格拉夫難以抗拒,看著這么道吃不到嘴里的美餐每天在你面前晃,格拉夫有多難受,也是可以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