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走得匆忙,有件事我不太明白但也沒來得及問你……”祭者這時又道,“既然你已決定用‘人造的身體’了,為什么還要制造一個這么平凡的身軀呢?只要讓‘博士’幫你調整一下DNA……那瞳孔顏色、面部輪廓、骨架大小、先天身體強度、甚至發質都能改吧?你完全可以把自己變成一個眉清目秀、虎背熊腰的種馬不是嗎?”
“把自己弄得那么扎眼,嫌命長嗎?”蘭斯回道,“再說了,我若是真想靠基本的生理條件讓自己更厲害,為什么要用男人的身體呢?我直接變成一傾國傾城的美女,再給這個美女加上普通人的極限身體素質……豈不是比當男人要有優勢得多。”
“嗯……好像是這么個道理啊。”祭者聽罷,點頭念道,“算了,不說那個了……”他頓了頓,又問道,“關于那個赫爾,你準備怎么處置?”
“暫時就讓他待在這個郡,每隔一段時間給他幾個‘小任務’,讓他覺得自己確實有事做就行了。”蘭斯說這句時,已走到了祭者對面的一張沙發椅上坐下,且毫不客氣地就開始吃對方的盤子里的食物,“但要注意……盡量別讓他做太危險的事,我可不希望他在短期內發生什么意外。”
“你覺得這個‘障眼法’能騙卡門多久呢?”祭者又問道。
“首先,只有我能叫她卡門,你跟她又不熟,別亂叫。”蘭斯回道,“其次,卡門顯然已經通過車探員知道了我的能力效果,當然了,那些信息本來就是我特意透露給車戊辰的,其中……關于‘轉移的先決條件’、‘兩次轉移之間必須隔開多少時間’等細節,都是有真有假。
“不過,面對卡門……不能抱有僥幸心理,我得確保萬無一失;因此,我就假設她對‘能力信息未必正確’這件事已有所防備好了,基于這點,我們至少得讓赫爾活四個月以上,才能不露馬腳。”
“喂喂……你現在跟我這么說,豈不是在變向地告訴我……你那能力每次發動的間隔其實是小于四個月的嗎?”祭者道,“讓我知道這事兒真的沒問題嗎?”
“沒關系。”蘭斯微笑著接道,“經過了這段時間的觀察,我已經排除了你是臥底的可能,也對你的能力十分欣賞,所以……恭喜你,已經正式跟我上了‘同一條船’。”
“哦……那我還真是受寵若驚呢。”祭者有氣無力地接道,“我是不是還得謝謝你,沒有把我和那些‘無能的家伙’歸為一類,要不然這會兒我已經和他們一起被車探員處理掉了。”
“不用謝。”對方的話明顯帶有諷刺的意味,但蘭斯卻是厚著臉皮接受了,“你該感謝的是自己,你能活著……不是因為我的仁慈,只是因為你的確有那個資格,僅此而已。”
“呵……”祭者干笑一聲,“隨你怎么講吧。”他嘆道,“如今我已被聯邦當成了你的鐵桿同黨,想撇清干系都難了……你就說說‘那艘船’到底是個啥嘛?”
“行啊。”蘭斯說著,站起身來,離開了這個房間。
兩分鐘不到,他就回來了,手里還拿了一張黑色的卡片。
“就是這個。”蘭斯把卡片遞給了祭者。
祭者將其接過,端詳一番,發現這卡片質地獨特,一看就是某種“組織”作為信物使用的;這張卡片的正面印著一個白色的、設計華麗的十字標志,背面則印了一個數字——“11”。
“這是什么?我在組織的代號?”祭者看了會兒便問道。
“不,這是你的‘陪審員號’。”蘭斯接道,“一共有十三個人,而你是十一號。”
“你那個組織叫‘陪審團’?”祭者又道。
“不,叫‘逆十字’。”蘭斯道,“這個陪審員號碼嘛……我慢點再跟你解釋,因為審判那天還需要你配合我演一場戲。現在你只需知道的就是,自己已經是‘逆十字’的成員了。”
“哦。”祭者隨口應了一聲,再道,“那么這個‘逆十字’,和‘酆都羅山’又有什么區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