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行動的指揮官才看了一會兒就靈機一動——“看樣子這嫌犯法力高強,咱們通知EAS吧!”
這鍋一甩,半天工夫又耽誤了。
長話短說,反正這案子從一開始就錯過了追查的最佳時機,EAS也好、FCPS也罷,誰來接手也已經查不到什么了。
就這么兜兜轉轉地過了一個星期,差不多到了“就算沒有錄像也該發現有哪些人失蹤了”的時候,那些失蹤人口的家長們終于是集中到了伯爾尼,召開了這次“緊急會議”。
會議上,情緒激動的與會人員們痛斥著所有自己能攻擊或者想攻擊的人。
“你是管治安的,這就是你的問題!”
“你是管海運的,這船去哪兒了你敢說自己不知道?”
“你是管博彩的,你敢說你沒聽到什么風聲?”
……都是廢話。
在座的每個人,都管著一些東西、經營著一些東西,他們每個人都有很雄厚的人脈、財力和其他資源;只是……這回的事,他們是真不知道,知道的話又怎么會讓自己的親人去以身犯險呢?
事實上,他們中有一多半兒人連失蹤的子女去了櫻之府都不知道,大家都是大忙人,誰有時間關心自家的小祖宗每天上哪兒去花天酒地了?
所以,這些會議上的“發言”,要么就是在單純地宣泄著子女失蹤的憤怒和焦急,要么就是在相對冷靜地將親人的失蹤當成籌碼去達成自己的政治目的。
總之,這場上流社會云集的會議并沒有秩序和效率可言,其混亂程度大概介于古希臘的貴族議會和二戰時期的英國上議院會議之間。
就連主持會議的內閣十輔之一——荒井信一郎都無法控制住局面,當他發現理智的發言和引導根本毫無意義后,心力交瘁的他干脆就摘下了鼻梁上的眼鏡,假裝揉著睛明穴,低下頭……開始閉目養神。
按照他的估計,這場“會議”,或者說這場災難,無疑將會很漫長;考慮到會議室里可以吸煙、且提供飲用水,這幫家伙起碼能吵到下一個飯點。
還好……在爭吵進行了一個多小時后,出事了。
誰有能想到,此刻,在這個安保力度做到了理論上和實際上都“連一只蒼蠅都飛不進來”的地方,居然闖進了一名不速之客。
那是一個女人,一個可以棲身于“陰影之中”,通過影子來移動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