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利德的父母皆是聯邦政府內的中層人員,但因為他們與反抗組織有來往,雙雙被判了終身監禁。
索利德的母親在入獄時已有四個月的身孕,可她這種政治犯并沒有緩刑或保外就醫的余地,因此,索利德最后是在監獄的醫務室里出生的,她的母親也因產后并發癥很快去世了。
索利德本來是要被送到“EF”去當試驗品的,不過他的父親請求聯邦放過自己的兒子,由自己來代替,于是,索利德被送進了孤兒院,而他的父親很快就死在了EF的研究所里。
這些事,索利德本人并不知情,他的檔案被修改為“父母受到反抗組織蠱惑而叛國,并最終在獄中被某組織成員暗殺”。
但即便是這樣的一份檔案,也足夠成為他“最多就是個上尉”的理由了。
索利德本人倒是不怎么在乎,經過這些年,軍銜對他來說早已不重要了。
就算他已無數次因為抗命甚至是毆打長官而被禁閉、乃至被軍事法庭判刑,到最后……當聯邦需要他時,還是會把他放出來,并允諾各種好處。
沒有人會管他是下士還是將軍,他們只知道,他是“老兵”。
這兩個字,就是行動成功的保障。
…………
十一點,在烈日的炙烤下,機場跑道上的氣溫已超過了三十度。
羅德里戈總算是指揮完了物資的搬運工作,找了個陰涼地兒坐了下來,和工人們一起喝起了冰鎮啤酒。
雖然掛著教授頭銜,但羅德里戈其實是個很接地氣的人。像他這種常年在第一線帶隊伍的,自然知道怎么跟底下的人打交道;干正事的時候就是得兇一點,要不然鎮不住場面,而閑下來的時候則要跟基層人員打成一片,道幾聲辛苦、給點小恩小惠……所謂糖和鞭子并用,大體如此。
“媽的,12月跑南半球來搞事,上頭那幫人也不知道抽的什么風……”羅德里戈一邊擦著汗,一邊罵著街;這是他跟手下談話的技巧之一——“罵領導”,因為在這個話題上他們有共鳴。
“就是!他們坐在辦公室里吹空調,讓我們去雨林里喂蚊子。”
“剛才我搬那箱子,我瞧了一眼,媽的里面居然都是香檳,這玩意兒又不能帶進叢林,就為了在飛機上喝兩口,讓我們整那么重的大箱子,還要輕拿輕放,真是干了!我們又喝不著。”
“算了吧,沒讓你在飛機上碼香檳塔就不錯了,你沒看見箱子上的標記嗎?那可是吉梅內斯家的東西,你也就現在敢說,等吉梅內斯家的人來了,你要再敢罵罵咧咧的,小心人家一句話就讓你全家失蹤。”
這些工人、或者說探險隊員們大部分也都是在當地招募的,主要是這些人對這炎熱的氣候環境比較熟悉,當然……他們對吉梅內斯家族也很熟悉,這會兒反正也沒人聽見,這幫人便借著點酒精,發發牢騷,嚼嚼舌根,
就在他們這沒營養的談話進行之時,有幾輛悍馬從遠處的機庫那兒開了過來,并停在了飛機旁邊。
片刻之后,在眾人灼灼的目光中,吉梅內斯和他的女伴、保鏢、隨從們……便粉墨登場了。
吉梅內斯今天穿了件長袖的白襯衣,卷著袖子、敞開著領口;一副架在額頭上的名牌墨鏡將他那略帶卷曲的、油亮的頭發從額前箍起;他的下身只穿了條騷粉色帶花紋的沙灘褲,腳上瀟灑地踩了雙人字拖。
跟在其身旁的女伴們打扮也很休閑,有好幾個領口敞得比吉梅內斯還開,下身則都是熱褲短裙,無論是往她們的上面看還是下面看,都能看到兩瓣兒圓滾滾肉嘟嘟的東西被衣物兜得一顫一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