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封信莉莉婭總是貼身帶著,信紙就藏在她自己縫出的、嵌于內衣內側的夾層里,只有換洗衣服或拿出來“用”時,信才會離她的身。
“子臨,你在嗎?”莉莉婭這句話,并不是通過嘴講出來的,而是在心中默念。
念完后,她便看著手中的那張信紙,似是在等待著什么。
又過了數秒,那信紙上還真就浮現了一行新的文字——“在,前幾天有些事,沒能及時回應你,抱歉了。”
看到文字出現,莉莉婭的嘴角也是略微勾起、露出一絲笑意。
這兩個月來,她一直都用這種方式和子臨進行聯絡,根據子臨告訴她的信息:只要她在心中把想說的話“默念”出來,子臨就會在一張與這封信類似的紙上看到其內容,而子臨的回話則會浮現在她手中的這張信紙上。
如此一來,二人便可神不知鬼不覺地對話,根本無需通過一般的信件交流。
看到這里可能有人會問,既然他們可以這樣溝通,那莉莉婭為什么還要往外寄信呢?
很簡單……掩人耳目罷了。
子臨不回信可以,但莉莉婭如果也不往外寄信,那子臨在外面幫她匯款的事情就沒法兒解釋了;所以莉莉婭的信還是要寫的,也不用多說什么,把匯款金額寫清楚就行。
在這番操作下,那些收受賄賂、并負責檢查信件的獄警們便產生了一種錯覺——莉莉婭在外面有一個財大氣粗的情夫;在獄警們的眼里,這位名叫子臨的仁兄簡直就是臺人形提款機……莉莉婭要多少,他就給多少,半句廢話都沒有,兩人除了匯款數額之外別的什么都不聊。
“沒關系,在就好。”莉莉婭稍微思索了一下,又在心中念道,“我今天又被關禁閉了,你陪我嘮會兒磕嘛。”
“可以啊。”子臨回道,“我也正想問你呢,我教你的東西,你練得怎么樣了?”
看到這句,莉莉婭的眼中泛起了些許得意之色,心道:“哈!說出來可別嚇著你,我現在已經可以‘抹除’直徑兩米左右的物件了哦。”
“哦?”子臨道,“你已經實驗過了?”
“是啊。”莉莉婭回道,“就在前幾天,我把牢房的門給‘抹除’了,然后我就看著我的室友在房間外面的走廊上來回走了半天,愣是沒找到進來的方法。”
這句念完,子臨過了片刻才回復道:“你進步很快,不過你剛才說的那種實驗,以后還是不要再去嘗試了,你也應該明白……關在第六到第九獄的犯人,按理說是不可能使出任何異能的,雖然你的‘無’是一種非常特殊的能力,也很難被察覺到,但萬一有人觀察到了異常、并推測出這是由能力者所引發的……那你的處境可就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