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想讓‘生意好些’的街頭藝人,你的注意力卻壓根兒沒有放在生意上,而是一直盯著街對面那家咖啡店的櫥窗……這就有些過分了。
“另外,你手上的老繭和你的琴藝也都很明確地指出了你雖然曾經學過吉他,但那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至少在今天以前的很長一段時間內你都沒碰過琴。”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那名探子也清楚,自己肯定已經暴露了,其臉上的笑容,自然也已轉變成了一種獰厲的神色。
“哼……你還真是個啰嗦的家伙……”探子一邊說著,一邊慢慢后退,一旦退到他覺得合適的距離,他就會啟動吉他里的小型火炮,對著眼前的男人來上一發,“一開始就說識破了我不就得了?廢那么多話干什么?”
“其實我平時話也不多,不過……眼下我正在和人打賭,所以不得不多說幾句。”杰克道。
“哦?賭的什么?”探子還在拖延時間,并拉開距離。
“賭我能不能在完全不碰到的你情況下,讓你移動到此刻的這個位置上。”杰克回道。
那探子聞言,愣了一秒……就在這個瞬間,一條胳膊從他側后方的報攤后門處伸了出來,捂住他的嘴、將其連人帶吉他給拽了進去。
大約過了二十秒,報攤正門那兒走出了一個傴僂的老人。
雖然化妝化得很到位,腰也彎得很低,但這人的身材還是有點太壯碩了,和他那滿臉的皺紋以及駝背不太搭調。
“好吧,那五十我先欠著。”索利德說話間,還拿著一塊臟得看不出本色的抹布擦著自己那沾血的手。
“聽起來,你好像是打算用另一次打賭來解決這筆債務。”杰克說著,抬腳踏閉了地上那個琴箱,順勢一挑就將其“踢”進了報攤的柜臺內。
“反正總有機會的不是嗎?”索利德聳肩回道。
同一時刻,街對面,咖啡廳內。
“你瞧,他們已經無聊到要用‘打賭’的方法來變著花樣兒地去解決暗哨了。”子臨單手托腮,望著櫥窗外,面帶微笑地言道。
“他們怎么樣我不管……”坐在子臨對面的影織則用一副仍沒睡醒的面容,看著他道,“你這一大清早的……把我這個通緝犯叫到這種到處都有攝像頭的地方來是想干嘛呢?”她輕輕用手指敲了敲桌子,“我們已經在這兒坐了將近一個小時了,問你你又什么都不說……還有啊,這種7-11的咖啡店里的東西好難吃啊。”
“別著急嘛,馬上就要來了。”子臨微笑道,“我也只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啊。”
“哈?”影織將這話反復思考了幾遍,并忽然想到了今天的日期,“喂喂……什么意思?你該不會是準備了什么奇奇怪怪的東西來給我表白或者干脆求婚吧?”
“哈哈哈……”子臨被她的反應給逗笑了,但仍是笑而不語。
就在此時……
叮——
咖啡店的正門開啟了,一名穿著便服的女子走了進來。
她沒有找座位坐下,而是直接走進了吧臺,有說有笑地跟吧臺內的另一名女招待打起了招呼。
子臨的視線率先移到了她的身上,影織見狀,也轉頭望了過去。
看到那名女子時,影織的疑惑便瞬間解開,但同時,她也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