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的九獄淪陷事件、以及反抗軍起義,也把他們的注意力給轉移掉了。
沒想到,就在他們已經開始淡忘這心中之痛時……在3月5日這天,那神秘的四葉草號游輪竟會再度出現,而且,當初被困在那艘船上的聯邦**們,居然全部都還健在。
當營救部隊登船之時,驚訝地發現……船上的所有“客人”都穿著幾個月前失蹤時穿的服裝,躺在各自的船艙內呼呼大睡。
是的,被發現的只有“客人”而已,由客人們帶上船的那些隨從可是一個都沒找到……當然了,大佬們本來也不關心那些隨從的死活,他們只在乎自己的子女是否平安。
最終,這次“營救行動”的戰果喜人:被救回的那些失蹤者們全體安然無恙,經過醫療人員的初步檢查,他們不但是身體方面沒有受傷或者挨過餓的跡象,從頭發和身上的氣味判斷……他們連個人衛生也保持得很好。
總而言之……都沒事兒。
可是,“沒事兒”,反而才是最反常、最詭異的。
假如營救部隊在船上找到了一地七零八落的尸體,那倒正常了。
但人質全都沒事的話,這次類似集體綁架的行動到底是為了什么呢?綁架者一沒有勒索贖金、二沒有傷害人質,把人帶走,過幾個月之后又完好無損的送回來……就算是聯邦軍里最弱智的指揮官,看到這個狀況時,也必然會猜測——這些人身上會不會發生了什么生理上查不出來的變化。
比如說,被洗腦、被策反、被玩壞了等等。
這就不是簡單的身體檢查可以發現的了,必須將人隔離起來,經過一定周期的、周密的測試才能知道。
然,這次事件中的人質們,又怎么可能會走這個流程呢?
他們可不是被俘虜的聯邦軍普通士兵啊……他們每一個的父母都是在這個星球上、至少是在這個星球上的某個地區可以呼風喚雨的人物。
這些大人物又怎會讓好不容易平安回到身邊的孩子再度被關押起來,接受什么聯邦軍的審查?
再加上,如今時局正亂,聯邦軍也的確沒有那么多精力和人力來搞這些亂七八糟的破事兒;于是……這個在日后被稱為“幽靈船”的事件,在當時,就這么被得過且過地揭過去了。
從四葉草號上被解救下來“人質們”,也都陸續回到了他們父母的身邊。
荒井龍之介,就是最先見到父親的人之一;畢竟他的身份特殊,身為內閣十輔之子,待遇也是與眾不同的……軍隊在搜索船艙的過程中,就被上級告知——對于龍之介的搜索、營救、醫療……全部都排在最優先,一旦救出,就要在第一時間通過最快的交通工具將其送回水晶郡來。
“啊,父親大人,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看著怒氣沖沖朝自己走來荒井信一郎,龍之介卻是一副很莫名的樣子,他一邊側身后退了半步,一邊戰戰兢兢地提問道。
“怎么回事?”信一郎怒極反笑,“你自己做了什么蠢事自己不知道嗎?”
“我沒干什么啊……”龍之介卻回道,“我只記得自己在別墅的房間里睡覺,然后突然就被人弄醒了,接著不知道為什么我就已經在一艘船上了,而且還到了橡之郡……”
信一郎是了解自己的兒子的,光看神態他就知道龍之介并未說謊,這不禁讓他陷入了沉思。
沉默了片刻后,信一郎才皺眉問道:“你知不知道今天的日期?”
“日期?”龍之介道,“呃……是幾號來著,十五還是十六……”
“年月!”信一郎又厲聲提出了自己這個問題的重點。
龍之介一愣,過了一秒回道:“2218年……11月啊。”他說這話時,也在觀察著父親的表情,所以說完后,馬上就看出了問題,“嗯……父親大人,難道……現在已經不是11月了嗎?”
信一郎沒有回答他,只是板著臉,又思索了幾秒,然后用命令的語氣說道:“你先回家(荒井家在克里斯托城自然也是有豪宅的)去休息吧,關于這段時間發生了什么,你可以問司機或者管家。之后的幾天,沒有我的允許,你絕對不可以出門……”他說到這兒,頓了一下,似是想到了什么,又補充道,“……也不可以見客,朋友、女人……都不行。”
龍之介等了兩秒,確定父親的話都已交代完了,這才開口應道:“是,父親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