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賽德·紐曼及數百名聯邦探員殉職的第二天,伊斯坦布爾以東,蓋布澤市。
下午三點,某酒店的自助餐廳內,打扮得文質彬彬、好似有為青年的蘭斯,來到了史三問的面前。
“我能坐下嗎?”蘭斯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已經把史三問對面的那個椅子往外拉了……很明顯,他也就是客氣客氣。
“你是那個叫蘭斯的小鬼吧?”史三問也沒說“坐吧”這種廢話,而是在蘭斯坐下的過程中望著對方的臉如是問道。
“正是。”蘭斯大模大樣地坐定、翹起了二郎腿。
“什么事兒?”史三問對逆十字這些成員的情況基本了解,因為老板天一吩咐過,對史三問這個人……組織可以不保留任何的秘密,所以老史想知道什么,只要開口問,張三都會答。
“來交換一些信息咯。”蘭斯說道。
“還有呢?”老史這也是明知故問。
如果僅僅是“交換信息”的話,打電話或者發消息就行,沒必要特意派個人來。
“還有就是把一些不太方便通過通訊設備傳達的事情當面告訴您。”蘭斯回道。
“有什么不方便的?那些通訊可能留下的數據痕跡找張三幫忙抹掉不就行了。”史三問又道。
不料,蘭斯的下一句話卻是:“您對張三這個人……究竟了解多少?”
聞言,史三問神情微變:“什么意思?難道你想說他是臥底?”
“我可沒有這么說哦。”蘭斯笑道。
史三問喝了口桌上的飲料,思索了幾秒,再道:“我認識張三也有些年頭了,最初還是天一介紹他給我認識的,如果他是臥底,我希望你能明確告訴我。”
“張三并不是臥底。”蘭斯回道,頓了一秒后,他又接了一句,“張三也根本不是張三。”
“說人話。”史三問示意對方解釋清楚。
蘭斯聳聳肩,接道:“張三的真名叫姬奇,他是珷尊僅有的一個兒子,也可說是珷尊這個人唯一的弱點所在。”
史三問聽了,想了想,念道:“我就說這小子的名字怎么這么隨便呢……不過,還是有幾個說不過去的地方……”他又質疑道,“就算張三本人是叛逆期持續得稍微久了點兒,強行要待在和自己父親敵對的組織里,但他的老子……可不是那種會任由自己的軟肋被握在別人手里的人啊。”他頓了頓,“再退一步講,這兩人無論如何也是父子,你們真的確定他不是來臥底的嗎?”
“確定。”蘭斯回道,“因為珷尊并不知道張三就是姬奇,連張三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姬奇。”
此言一出,史三問稍微反應了幾秒,便道:“你們讓‘浪客’把他的記憶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