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遇到什么事兒了嗎?”冉向天可不怕他,直接就問道。
“我撿到一個工具箱,花了半天時間,用里面的東西做了個陷阱,想抓一只野豬。”賈馬爾回道,“結果不但沒抓到,還在引野豬上鉤的時候受了點傷,工具也都毀了。”
聽他說完,冉向天想了想,又道:“你胸前的傷是野豬弄的?”
“你傻嗎?這是樹枝劃的,野豬怎么可能弄出這種痕跡?”賈馬爾道,我主要傷到的是肩膀,在摔倒時扭傷的。
“那么……”冉向天說著,又瞥了Kunny一眼,“在你做這些的時候,Kunny在干什么?”
“什么都沒干!”賈馬爾這時也望向了Kunny,并提高了嗓門兒,“她就一直在旁邊看著我忙活,什么忙都沒幫。”從他的口氣中,可以聽出明顯的不滿。
“他說得是真的嗎?Kunny?”冉向天又去問Kunny。
“你什么意思?”Kunny還沒回話,賈馬爾就站了起來,大踏步地走到了冉向天面前。
冉向天也順勢起身,兩人劍拔弩張,怒目相視,臉幾乎都要貼到一起了。
“我什么意思你看不出來嗎?”冉向天并不退縮,他知道此刻除了賈馬爾之外的所有人都是站在自己這邊的。
“老子帶著個累贅忙活了一天……”賈馬爾邊說邊轉頭,用兇狠的目光掃了眾人一圈,“回來之后你們還要像審犯人一樣問這問那的,我倒想知道你們算什么意思?”
“好了好了,都別吵了,這大熱天的,大家都消消氣,消消氣……”何懷像個勸架的居委會大爺一樣走了過來,輕手輕腳的想把那兩人分開。
“沒你的事!別碰我!”不料,賈馬爾在被何懷抓住胳膊時,大臂一擺,只是隨手這么一揮,就把何懷推了出去。
何懷的背后,是火堆,火堆旁,此時立著許多用匕首削尖的、用來串烤肉的長樹枝;何懷身體孱弱,眼瞅著他就要后仰著摔倒在上面,說時遲那時快……丹尼爾一個箭步就上前揪住了何懷的衣服,愣是用一股蠻力把他拉了回來。
“謝……謝謝。”何懷驚魂未定,趕緊給丹尼爾道謝。
丹尼爾則瞪著賈馬爾道:“別太過分了,打黑拳的,你還真把自己當領頭的了?”
聽到“打黑拳的”這四個字時,賈馬爾頓時一個激靈,他的神色忽然變了,注意力也從冉向天那邊移開,轉而放到了丹尼爾的臉上。
也不知在那一息之間賈馬爾思考了些什么,總之,在數秒的沉默后,他竟是退后了兩步,停止了與冉向天的對峙,并用不太情愿的語氣沖何懷說了句“對不起”,隨即又坐回了原處,朝Kunny那邊抬了眼,沉聲道:“我剛才說的都是真的,不信你們可以問她。”
說罷,他就開始低頭吃東西,直到晚上眾人都入睡了,他也沒有再說過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