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爾自信滿滿,他認為在一對一的前提下自己就不可能輸,別說是冉向天這種一看就不超過并級的家伙,即使面對更上位的能力者,丹尼爾也絲毫不虛。
事實上,在冉向天現身的那一刻,丹尼爾就已經在腦子里謀劃如何將對方剁碎了。
誰知,和剛才他想踩爆梅爾的頭時一樣,就在他準備對冉向天使用能力時,又有異變發生了……
“哦?還有三個人呢,看來我走得還是有點快啊。”
這句話,從丹尼爾的身后傳來。
和冉向天不同,說這句話的人,并未讓丹尼爾提前察覺到任何動靜,直到其話音響起前,丹尼爾都不知道有人靠近了。
當然,這還不是最恐怖的,真正讓人頭皮發麻的是……丹尼爾聽出了,說話的人是燕無傷。
“你……”丹尼爾木訥地轉頭回望,連句整話都說不出來。
而進入他視線的,是個上半身赤膊,下半身穿著條短褲(原本是長褲,但褲腿在砍腿的時候也被砍斷了)的男人。
人如其名,此刻的燕無傷,其全身上下……至少在他露出的那些皮膚上,看不到任何傷痕;這個在不久前分明已經被剁成雜碎的男人,這會兒卻不可思議的、完好無損的站在了這里。
“還好,難纏的家伙只有一個,估計也不會太費勁。”燕無傷淡定如故,念叨完這句后,他便抬手朝丹尼爾做了個“請”的手勢,“你們繼續吧,我保證不在你們分出勝負前出手偷襲。”
丹尼爾和冉向天都不是省油的燈,燕無傷這么一說,那兩位反而不會動手了。
局面,陷入了僵持。
但很快,稍稍冷靜下來的丹尼爾,似是想通了一些事……他當即又露出一絲笑容,暗忖道:“呵,原來如此,差點兒就被這小子給唬住了……
“其實稍微想想就能明白,中了我‘死國之贄’的人是瞬間死亡的,所以他理應是連發生了什么都不知道的狀態。
“退一步講,就算這小子聰明絕頂,成功猜出了我這能力的施術范圍和即死效果,但也絕不可能猜到其限制(對同一個人只能使用一次)。這樣考慮的話……他覺得我很‘難纏’也就很好理解了。
“雖然暫時還不清楚他是怎么‘活過來’的,但也沒什么好怕的;他現在故作鎮靜地旁觀,無非就是想通過我和冉向天的戰斗來觀察我的能力原理,這就足以證明他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贏我……”
丹尼爾正這么想著呢,燕無傷卻好似看穿了他的想法般,沖他說了句:“哦對了,順帶一提,我指的‘難纏的家伙’,不是你,也不是冉先生,而是她。”
其話音未落,躺在地上的梅爾竟猛然站了起來,她那起身時的動作宛如提線木偶、極為詭異,而她起身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嘴長大到一個十分夸張的幅度,發出了一聲震耳欲聾的恐怖嗥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