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他眼前的光柱就緩緩暗淡下來,那光柱中的小男孩也慢慢降下,并在雙腳觸地的瞬間……睜開的雙眼。
“哦?結果是你來啊。”長得很像蘭斯的男孩兒剛一睜眼,就沖著男人說了這么一句。
“說實話。”厲小帆聳肩應道,“當我聽說了你的這個‘秘密’后,我也挺震驚的。”
“知道的秘密太多可未必是好事哦。”男孩兒笑道。
“我明白,或許某天我會因此被滅口吧。”厲小帆回道,“不過現在……我覺得我們應該重新認識一下對吧?”
“嗯……”男孩兒點了點頭,正色道,“初次見面,我叫古凊。”
“幸會幸會,在下厲小帆。”厲小帆應道。
“呵……”古凊笑了,“說真的,我本來以為來‘送我走’的,會是子臨,或者天老板本人,不過由你來……也的確合情合理。”
“是啊,畢竟是要使用蟲洞技術,存在著不可挽回的風險,哪怕只有幾萬分之一的幾率會出岔子,也該規避掉。”厲小帆回道,“為了防止天老板本人或者子臨被卷入其他平行宇宙而造成不可估量的后果,讓我來顯然更合適一點。”
“所以我說很合理嘛。”古凊道,“反正你本身就是平行宇宙穿越者,對我這事兒的接受度比較高,再者……像你這樣的普通人,就算因為意外而再次穿越了,對其他宇宙的影響也不會很大。”
“但你又怎樣呢?”厲小帆道,“你不是普通人吧?”
“天老板讓你來之前沒告訴你關于我的事嗎?”古凊問道。
“他只說了你也來自別的平行宇宙,另外又說了下讓我做什么,其他的他讓我直接問你。”厲小帆回道。
“還真是懶呢,那個大叔……”古凊撇嘴念叨了一聲,然后停頓了兩秒,繼續說道,“好吧,你猜的沒錯,我在原來的宇宙,的確也不是什么普通人……正因為我太不普通了,所以才會被送到這里來。”
“難道你在‘那邊’是和天老板或者子臨一樣的存在嗎?”厲小帆又問道。
“不能這么比,那邊有著和這邊完全不同的規則和狀況。”古凊道,“簡單地說……因為種種原因吧,我從一出生,就背負了過多的‘業’在身上,如果放任不管,我很可能會在成年以前就把周圍的世界毀掉,所以……我的父母就拜托了他們的一個朋友,讓他帶著我到了這里,和天老板進行了一場交易。”
“什么交易?”厲小帆作為一個記者,好奇心還是很強烈的,他興致勃勃地追問道,“在此之前,‘業’又是什么?”
古凊反正也是要走的人了,故而也不介意把這些告訴他,于是理了理思緒,再道:“用這個宇宙的概念來說,天老板所掌管的‘罪’,其實就是不完整版本的‘業’——那是一種冥冥之中自然存在的、無法準確測量但又精確得難以置信的高維準則;然而,在這個宇宙中,由于‘抹殺者’的死亡,導致只有‘罪’的那部分仍在正常運作,而與‘因果循環’相關的那部分功能缺失了;又由于神明的惰怠,這部分職能便落到了‘傳述者’,也就是現在的‘引導者’……天一的身上。”
“所以天老板其實是個半神?”厲小帆聽到這兒,又忍不住插了句嘴。
“其實從生理上來說,他只是個比較特殊的人類。”古凊回道,“但你非要說他是神的話,那他也絕不僅僅是‘半神’那種程度而已……因為他本身已經算是這個宇宙秩序的一部分了,他既是推動這個宇宙文明時間軸的變速齒輪,又是‘因果律’這一虛數空間變量在物理世界的具象化呈現體和執行者……他所背負的一切,以及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是何等的悲劇,無論是我、還是子臨,都根本無法與之相比,而像你這樣的普通人……更是連想象都想象不出來。
“至于……我剛才提到的‘交易’,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