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兩個字,無疑又是觸到了凌澈的逆鱗。
他流著血的手緊握成拳,關節都泛著白,因為太用力鮮血更是直往外冒。
胸口劇烈地起伏著,像是在極力壓制自己的怒火。
幾秒后,他眼神陰鷙地盯著喬如意,“喬如意,老子說過,不要再說這種話!老子不會跟你離婚!”
喬如意不明白他在氣什么,他有什么好氣的?
被戴綠帽子的人又不是他!
她猛地甩開他的手,面帶譏笑,“凌澈,你不會連個名分都不想給你的白小姐吧?怎么,要讓她一直做我們婚姻的第三者嗎?”
凌澈面色沉郁,“老子跟她屁事都沒有!”
“你以為我還會信你嗎!”喬如意仰起頭,眼底是難掩的恨意,“我究竟該信你哪句話啊凌澈?”
“如果說你喜歡白小姐,你卻又不肯跟我離婚,不肯給她一個名分,你們堂堂正正在一起不好嗎?為什么非要夾在中間當個小丑?”
“如果說你喜歡我......”
說到這里,喬如意哽咽了一瞬,繼而對上凌澈幽黯的眸子,“我沒有感受到你有多喜歡我。”
眼淚落下,她利落地擦干。
“凌澈,你說你的心上人是我,我沒有感受到。”
“你說你喜歡我,我也沒有感受到。”
“如果說,一邊跟別的女人不清不楚你儂我儂一邊滿口謊言哄著我,這就是喜歡的話,我不接受這種喜歡。”
“凌澈。”
她眼底真摯又決絕,“別再給我期待了。”
這種隨時擔心要落空的期待,她要不起了。
她盯著凌澈止不住流血的手背,有那么一刻心臟猛地一緊,揪心的疼。
而后又迅速瞥開眼神,繞過他轉身離開。
還未踏出一步,她的手腕被人抓住。
凌澈沙啞的聲音在她身后響起,“喬如意,你知道我為什么不讓你去凌宮嗎?”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了。”
喬如意冷冷道,“如果不是你的那位白小姐給我打電話說想見我,我想我不會愿意去那個鬼地方。”
凌澈語氣放軟了些,抓著她手腕的力道收緊,“她叫你去你就去,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聽話了?”
他強勢掰過喬如意的身子,對上她的眼睛,開口道,“你知不知道現在有多少雙眼睛明里暗里在盯著你?”
“你知道我們家的竊聽器怎么來的嗎?”
“你知道為什么會有人綁架你嗎?”
他一句一句問著,喬如意本還在掙扎的力道忽然松了下來。
竊聽器和綁架的事她不是沒有想過,只是凌澈不說她就沒有多問。
“我不告訴你,是因為怕你因此擔驚受怕。”
“我不讓你去凌宮,是因為......”
是因為,凌宮里有對他來說很重要很重要的東西。
見他止了話語,喬如意抬起眸,認真地看了他許久。
而后她輕笑一聲,“凌澈,真是難為你了,這次又編這么多謊話來騙我,你究竟圖我什么啊,要撒這么多謊來欺騙我?”
她后退一步,笑道,“就算你說的是真的,我也不認為這就是你腳踏幾只船的理由。”
說罷,她不再看他,轉身上了樓。
幾分鐘后,她拎著一個行李箱走了下來。
凌澈眼神里幾乎一閃而過的慌亂,架都還沒吵明白,就要離家出走?
他上前從她手里奪走了行李箱,“大晚上的要去哪兒?”
喬如意用力地在行李箱上踹了一腳,“應該是你要去哪,凌總。”</p>